重复的练。
反正大概的宗旨就是,腿练废了练手,手也废了,那就弄一根背包绳,把人往单杠上一吊,捆住双手,就跟杀猪似的吊在那。
美名其曰是锻炼臂力,为引体向上还有翻越障碍增加臂力做准备。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八班很遗憾,没有在第一次内务大检查时,荣获全连第一,和内务流动红旗失之交臂。
原因也没啥可纠结,本来二连各班都过来半个多月了,整体的水平都差不多。
很难有哪个班,能好到技压群雄的程度。
加上陈默注意力都在训练方面,老炮又不提醒,连里还是趁着训练突击检查。
流动红旗最终被二班给拿到。
这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没拿到红旗,陈默他们虽不至于真的被挂到墙上。
可老炮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损招,连续两天,每天晚点名后。
就让班里所有新兵,在宿舍绕着圈练习匍匐,爬累了就做俯卧撑,还累那就练习蹲姿。
反正老炮的原话就是,啥时候窗户上的哈气变成水流下来,什么时候就可以结束。
大冬天啊,寒冬腊月哪有那么容易出汗。
第一天晚上足足爬了近四个小时,人都快折腾废了都没达到标准。
最关键是那破窗户特么的也不严实,有的地方露风,宿舍门底下也有缝隙。
就这条件摆着,谁也没那能耐完成标准啊。
于是,昨天晚上又被整得爬了几个小时。
17号周日上午。
连值班员刚通知上午不安排训练,整个宿舍的人,几乎都颓废的趴到地上。
连马扎都坐不了。
冯俊岭更是嘴里哼唧个不停:“哎呦妈呀,我这老腰疼的啊,怎么感觉比我奶奶身体都差呢。”
“过来当个兵,真几把遭罪。”
“你可闭上你那二渠吧,天天就你逼事多。”杨大力愤懑的骂道:“狗几把要不是因为你的被子迭成狗屎,被扔出去。”
“没准咱们班还不至于拿不到红旗。”
陈默背靠着铁皮柜坐在地上,听着哥俩斗嘴,他也被折腾的腰酸背疼,缓不过劲。
“行了,都是一个班的兄弟,你们再吵有啥用,下周五都记住日子,把红旗抢过来不就成了。”
“对,必须要抢,太受罪了。”朱改团龇牙咧嘴的往地上一躺。
整个八班七个新兵,或坐或躺,那形象也是没谁了。
索性是周日,陈默也卷不动了,他把头靠在铁皮柜原本还寻思着睡会呢。
结果刚站起身,准备把柜子里的棉大衣拿出来,垫地上,扭头就注意到老炮已经走到了二楼走廊。
“起立!!”
陈默赶忙开口喊了一声,其实随着训练的时间越久,老炮对班里管理就更松散了。
很多时候趁着休息,他压根就不来班里。
但不来,不代表威严降低啊,听到“起立”俩字,八班众人浑身打个激灵,一个比一个积极。
扶着老腰就开始列队。
等老炮来到宿舍,他先是扫了一眼众人,发现没少人才开口道:“两个事。”
“第一件事今天17号了,距离下个月八号新兵竞赛满打满算只剩22天。”
“时间非常紧迫,排除八号当天开赛,以及过去路上耽搁的训练,我们顶多只剩二十天。”
“所以,旅司令部决定,明天,也就是周一授枪。”
“今天一天所有人把宣誓词给我背会。”
“谁要是给我掉链子,在仪式上出丑,我会让你们知道后果。”
老炮象征性的威胁两句,随手从口袋掏出记录簿丢给陈默:“最后一页就是宣誓词。”
“你就负责今天监督着,让所有人背会。”
“是。班长。”
陈默伸手接过记录簿。
授枪啊,终于还是熬到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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