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这一次,咱们兄弟二人要为大明朝廷立功,铲除一名尸位素餐之官了,大明皇帝一定会感激我们!”
……
稍后。
崔允赫与崔允俊回到会同馆大厅后,便开始认真撰写沈念的七宗罪。
一个时辰后。
会同馆,前厅内。
崔盖国、崔允赫、崔允俊父子三人分别落座。
“在翰林院的七日如何?是不是受益匪浅?给为父讲一讲你们都学了什么,为父今晚便要上奏谢恩,然后咱们后日离京!”崔盖国笑着说道。
这七日,崔允赫与崔允俊,大多都是五更天出门,近子时方归,且甚是疲惫。
崔盖国觉得他们定然学到了许多修史之法。
“爹,我们一无所获,被那个翰林编修沈念骗了,他不但刁难我们,而且也骗了大明朝廷,实乃是一个沽名钓誉,尸位素餐的不良之官,我们希望父亲能弹劾他,为大明除害,也为我们报仇!”
说罢,崔允赫将他写的“沈念的七宗罪”拿了出来。
崔盖国看过后,喃喃道:“视你们如胥吏,白昼偃卧公署,擅离职守,提前放衙、议典失仪……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呀,他的此番行为,已伤害了大明与朝鲜的宗藩关系……”
崔盖国想了想。
“年纪轻轻,因功倨傲,就是这个样子!走,跟着为父去翰林院,咱们找马学士讨回一个公道!”
“爹,咱们去寻大明皇帝,是不是更好一些?咱们证据充足,大明皇帝定然会严惩他的,若是寻马学士,没准儿会包庇他!”
崔盖国摇了摇头,道:“还是先寻马学士,我们能打沈念的脸,但不能打大明朝廷的脸。”
……
近黄昏。
崔盖国带着两个儿子,气呼呼地出现在翰林学士马自强的学士厅。
“崔参判,老夫正准备命人找你,商量一番如何写翰林七日课的感恩奏疏呢!”马自强笑着说道。
崔盖国面色冰冷。
“马学士,恐怕无法写感恩奏疏了,你先看一看这个。”崔盖国将“沈念的七宗罪”文书,交到马自强的手中。
马自强拿起文书认真看了起来。
不多时便皱起眉头,然后朝着一旁的文吏,道:“速速将沈编修叫过来。”
“是,学士!”
接下来,马自强面色阴沉,一直都未说话,直到沈念来到他的面前。
“下官参见马学士,崔参判也在呢!”沈念笑着打着招呼,然而崔盖国面色阴沉,根本不理会沈念。
马自强将文书递给沈念,道:“子珩,你先看一看这份文书。”
当即,沈念便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看完后,面色铁青。
没想到崔允赫、崔允俊二人不参与议典论史,竟是将精力全都放在罗列他的罪名上。
文书内,共列举了他的七宗罪。
其罪一:刁难藩国使臣,视使臣如文员胥吏。
这是因沈念在前两日命二人检阅抄录了一百二十多份文牍。
其罪二:白昼偃卧公署。
上面详细记录了沈念中午在编修厅打瞌睡的模样以及旁边还有几人能做证。
其罪三:擅离职守,违例提前放衙。
此乃沈念在第三日议典之后,提前半个时辰离衙回家。
其罪四:史馆议典失仪。
这是沈念在议史之时,官服仪容不甚端庄。
其罪五:诋毁藩国不重典史,言辞不敬。
这是沈念因二人在议史议典中一言不发,说了一句朝鲜国对修史之事不看重。
其罪六:违抗圣命,一事未教。
这是指责沈念这个七日之师,没有教授二人一点修史之法。
其罪七:尸位素餐,蒙蔽圣听。
这是沈念在第七日考核二人,意在做出一种当七日之师很辛苦的模样。
每一宗罪,皆有详细的说明,称沈念的行为,为大明官员摸黑,且破坏了朝鲜与大明的宗藩关系。
沈念看向崔盖国。
“崔参判,这是你的两个儿子写的?”
崔盖国点了点头,正色道:“沈编修,你确有几分才能,但没想到如此不守官场之规,你这些行径,依照大明律,理应罢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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