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狂徒:天漏之瞳》

第15章 古村落的危机与守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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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河的水腥气还黏在衣领上,沈默的球鞋已经陷进寨门前的青苔。

    芦笙声在吊脚楼间忽远忽近地飘,惊起竹梢几只绿孔雀。

    苏姑娘!阿凤的银项圈撞得叮当响,靛蓝裙摆扫过晒药架。

    她蹲身抓起把香灰抹在苏漓渗血的虎口,苗话突然卡在喉头——寨墙藤蔓的倒影正诡异地朝西北偏斜。

    老村长的烟斗在祠堂门槛磕出闷响。

    他佝偻的脊背挡住供桌上那尊三眼傩面,烟丝燃烧的气味里混着辰州砂的腥甜。二十年前傅九爷用雷管炸开将军冢,寨子里七口悬棺淌了三天血。烟枪指向沈默腰间晃动的玉璜,这物件沾着赶尸匠的怨,你们躲得过刀兵,躲不过子时三刻的百鬼拍门。

    苏漓腕间的牛角图腾突然迸出火星,祠堂梁柱上的符咒无风自动。

    沈默摸到供桌下的青铜铃铛正在发烫,那些缠绕铃舌的蛛丝分明是浸过黑狗血的墨斗线。

    他痞笑着抛起打火机:老爷子,您这驱邪阵要是管用,当年萨满祭司就不会......

    寨门轰然倒塌的巨响打断了他的话。

    阿虎的砍刀插在晒谷场的石臼里,刀刃粘着带符纸的鸡毛。

    二十几个打手腰间别着改装过的洛阳铲,铲柄刻着湘西土司府的饕餮纹。

    沈老板好手段。阿龙踢开滚到脚边的竹篓,毒蝎子正从篾缝里往外爬,连鬼崽岭的镇墓兽都敢拿来炼玉。他忽然扯开衣襟,胸口纹着的赶尸符正在渗血,九爷让我捎句话——当年苏家祭司的血咒,该用整个寨子来还。

    阿凤的银梳子当啷落地。

    晒药架后的阴影里,十几个佝偻着背的村民正在往火铳里填朱砂,他们的绑腿都绣着倒悬的八卦。

    老村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供桌上的傩面第三只眼裂开细缝,淌出沥青般的黏液。

    你要的玉在这里。沈默晃了晃缠着墨斗线的锦囊,余光瞥见苏漓正用银簪挑破指尖。

    当阿虎的砍刀劈向晒药架时,他故意让锦囊脱手飞向祠堂飞檐——檐角蹲着的石兽竟转动眼珠咬住了锦囊。

    打手们的洛阳铲撞上村民的火铳,炸开的朱砂在暮色里烧成诡异的青烟。

    阿凤尖叫着推开被掀翻的药碾子,三七根混着雄黄粉迷了阿虎的眼。

    沈默刚要冲过去,右眼突然涌出热流——诅咒的重影里,他看见阿龙后背爬满会动的刺青,那些湘西赶尸符正在吸食打手们的血气。

    苏漓的银镯卡住了劈向老村长的砍刀。

    她染血的银簪突然插进自己锁骨处的牛角图腾,傩面第三只眼里涌出的黑雾顿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带村长去悬棺洞!她冲沈默嘶吼时,耳垂的苗银坠子正在融化,滴落的银水烫穿了青石板。

    沈默背起咳出血块的老村长,掌心触到对方后颈凸起的骨刺——那分明是炼过尸的赶尸匠才有的特征。

    寨墙外的山路上,更多改装过的越野车引擎声混着乌鸦惨叫,车灯照亮了树梢悬挂的青铜铃铛。

    当第一滴融化的银水渗进他开裂的球鞋底时,沈默听见自己血管里响起矿脉震颤的轰鸣。

    沈默右眼突然涌出岩浆般的热流,视网膜上矿脉纹路疯狂蔓延。

    诅咒带来的虚影重瞳里,阿虎挥舞砍刀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肩胛骨与尾椎之间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纹——那是块状肌肉群唯一的衔接薄弱点。

    操!沈默吐掉嘴角的槟榔渣,球鞋碾过青石板缝隙里钻出的蜈蚣。

    他抄起晒药架上的铜药碾冲向阿虎,药碾底部残留的朱砂粉在风里划出血色弧线。

    异能带来的矿脉震颤正顺着掌纹啃噬骨髓,他能清晰听见自己膝盖骨发出玉石开裂的脆响。

    阿虎的砍刀劈开铜药碾的刹那,沈默突然矮身滑步。

    右眼重瞳锁定的那处裂纹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就像古玉沁色最深的绺裂。

    他屈起食指的第二关节,精准叩击在阿虎第三腰椎右侧两寸的位置。

    喀嚓!

    骨骼错位的声响混着阿虎的闷哼。

    这个两百斤的壮汉突然像被抽了筋的蟒蛇般蜷缩起来,砍刀脱手砸中晒谷场的石磨盘,迸出的火星点燃了散落的雄黄粉。

    沈默的右眼虹膜已经碎裂成冰裂纹瓷片般的纹路,鲜血顺着泪沟滴在褪色的球鞋带上。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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