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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跟他说了,我不喜欢他!他竟然还那样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林淼淼在电话里跟朋友气愤地说。
朋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附和她的话,而是问:“淼淼,你确定你自己真的不喜欢他吗?”
“我只是把他当偶像来喜欢,你知道的,从他十五岁出道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他了。”
“可是,中间有好几年他都没有什么消息,也许你十四岁的时候喜欢的是偶像的他,但你现在喜欢的是认识后的他。”朋友说。
林淼淼沉默了片刻,没有再否认和反驳。
她自己陷入了茫然之中。
也许朋友说的是对的。
朋友说:“当年你喜欢陆严河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除了脸长得好看点,哪都不行,阴郁胆小,没有一点魅力,而你现在说你不喜欢陆严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他,除了审美独特一点的。”
仿佛一支利箭从天边射过来,命中她的心脏。
会心一击。
-
陆严河要二十岁了。
终于从一字头迈入二字头,陆严河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比刚来的那个时候成熟了一点吗?陆严河不知道,他不是那种会去总结自己收获了多少、又成长了多少的人。
对过去这两年的总结,他也只能说,他已经很尽力了。
别人都说他是一个天才——当然,只是说他在演戏上的天赋。但陆严河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一个天才,他一直在用笨办法去学习、表演以及其他的工作。这种笨办法,让他一直对自己有一种“很费劲”的笨拙感,不会有做一件事感到轻而易举的潇洒。
准备生日派对这件事,才让他被不断的提醒——你要二十岁了。
陆严河也不禁在想,如果自己是四十岁、五十岁再穿越过来,可能就是另一个感受了吧?
对他来说,除了高三那一年,之后的每一年都是崭新的,同样是未知,同样需要自己去经历和体验。
他没有浪的底气,也没有快意人生的资本。
有时候想想,这穿越也太不是时候了。
但再一想,穿越什么时候是好时候呢?除了死之前,可能都不算吧。死之前穿越,等于可以多活一世,那也挺好,等于延长了一世寿命。
陆严河就自己这么瞎七瞎八地想着。
他都没有意识到,直播间里,有人在弹幕间对他冷嘲热讽,说:原来所谓的一天能看七八个小时书,就是这么发呆地看过去的吗?
当然,这个人的发言很快就被人给喷回去了。
——有本事你去坐在书桌前发七八个小时呆,你能坚持下去,我也服你。
陆严河发呆发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回过神来,转了转脖子,继续看书,做笔记。
大二的课已经选出来了,因为下个学期要拍《暮春》,这个学期又暂时没有别的拍摄计划了,他就给自己选了很多课。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要看的书更多了。
但是,陆严河觉得这样挺好,能尽快把学分给修够,后面几个学期压力就会小很多。
大概是晚上七点多,李治百才回来。
“老陆,走!”
他把行李箱往门边一放,在外面吆喝了一声。
因为自己一个人,陆严河就没有关直播间麦克风的声音,结果李治百这一声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陆严河回了一句“好”,便对直播间的人说:“我跟李治百出去吃饭了,下播,拜拜。”
他也没看大家的反应,直接关了直播间。
直播这么久,陆严河已经跟大家培养了很多的默契,大家也都习惯了他的行事作风,他一说要下播,大家也就散了。
-
李治百刚从剧组回来。
他们俩下午就约好了,晚上一块儿去吃晚饭。
所以,陆严河就一直在等他。
“你戏拍得怎么样了?”陆严河问。
“还不就是那样,反正就是个草台班子。”
“草台班子?不是挺厉害的一个导演吗?”陆严河说。
“导演还行,那剧组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地,每天都是各种麻烦,你想都想象不到,我都不知道我们剧组的统筹是怎么活下来的。”李治百说,“你可能都难以想象,我们第二天的戏永远都要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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