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拍《凤凰台》的时候就觉得你过时了,他们怎么会那么干脆地答应来拍你的新戏?其他人想说什么,都比不上真正在这一行的人的态度,他们才是真正看得懂东西的人。”
黄城都觉得奇怪,陈玲玲从来不是一个妄自菲薄的人。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她还是过于骄傲和自信的类型。她今天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过时了?
黄城安抚了陈玲玲,决定去正儿八经地调查一下。他得弄清楚陈玲玲身上为什么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但是,网上也没有出现什么新鲜的、黑她的论调。
反正讨厌她的人,这些年翻来覆去说的就是那些话,陈玲玲要是真往心里面去,早就往了。
那是为什么?
黄城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认为对陈玲玲很了解,在这件事上,却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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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玲玲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黄城描述自己的心情。
难道她要跟黄城说,因为她看到陆严河接二连三的成功,有一点嫉妒了?
她一个这么大的导演,竟然嫉妒陆严河这样一个刚冒出头不久的年轻演员。这事说出去都会让人笑掉大牙,所以,陈玲玲也不愿意说。但她自个儿必须承认这一点。
陈玲玲确实每一部戏都很成功,没有一部戏播得不好。
包括《凤凰台》,取得台网双赢,观众口碑也好。
可是,这距离陈玲玲自己想要实现的,还是差了一点。
她想要拍出《六人行》那样掀起一股潮流的剧,或者是《十七层》那样引领一个题材类型的剧。
《凤凰台》很好,但好得很平庸。播完才过去半年时间,这部剧就没有太多人讨论了。有的剧就是这样,没办法,一旦播完,就开始走向无人问津的丛林深处。
而年初播的《六人行》,直到现在,网上都时不时冒出一两个跟这个剧相关的热搜。
各个指数也显示,《六人行》虽然播了小半年了,可观众们对它的热情始终没有减退。
陈玲玲她不是一个仅仅追求艺术价值的导演。否则,她也不可能这么成功。都到她这个程度了,她还缺一两部《凤凰台》这样的戏吗?她不缺。
她想要的是突破。
所以,看到陆严河一部接一部戏地爆,陈玲玲嫉妒了。
还不好意思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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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马上又要进组了,说好的上大学这几年,不忙工作呢?”李治百半躺在沙发上,斜着眼睛看向陆严河,一副“你这个骗子”的表情,“结果比我们谁都工作狂。”
陆严河说:“那找我拍的戏,基本上都是二三十天就能拍完的,我的时间能够协调过来,那我为什么不接?而且,等我拍完《沉默之河》,下个学期我就一部戏都拍不了了,上个学期为了拍《暮春》,很多选修课都没有上,下个学期都要补回来。”
“这也够了。”李治百说,“算下来,你今年拍的戏也不少了,但是,你说得倒是没错,我拍一部戏的功夫都能让你拍四五部戏了,太耗费时间了。”
李治百拍的电视剧,动辄四五十集起步,拍摄时间一般都是三四个月,久的话甚至要五六个月都可能。
这跟陆严河拍戏的时间是天壤之别。
陆严河说:“我主要是也没有时间演长剧。”
“挺好的,长剧大多注水。”李治百说,“为什么就没有这种短剧来找我拍呢?”
他犯嘀咕。
陆严河:“后面的《鱿鱼游戏》就是短剧,找你的。”
李治百:“你都说了多久了,也没见个动静,谁知道什么时候拍。”
陆严河说:“我还在说服连备导演呢,我希望他来拍。”
“他要拍《十七层》的续集,哪有时间拍《鱿鱼游戏》啊。”
“他拍《十七层》续集之前还有另一个项目要拍,那为什么他不能在拍完《十七层》第二季之后来拍《鱿鱼游戏》?”陆严河说,“你也看了《十七层》,他来拍《鱿鱼游戏》是最合适的。”
李治百:“废话,谁不知道合适,这不是他不乐意嘛。”
“慢慢聊嘛,这事又急不来。”陆严河说,“好戏不怕晚,自从《人在囧途》之后,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部戏从写剧本到筹备再到正式拍摄,中间要经历的曲折太多了,放宽心态。”
“说起来《人在囧途》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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