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迷雾》,我的商业片路线是不是可以放慢一些脚步,不那么着急了?”
陈梓妍:“当然,接下来就看《焚火》的票房表现了,希望它能够在国内票房过十亿吧,不然,就低于这部电影一开始的预期了。”
对《焚火》来说,如果票房不能过十亿,就属于失败了。
这样的明星阵容,这样高的特效制作费用,摆明了就是冲着票房年冠去的。
陆严河问:“《焚火》准备什么时候上映?”
“后期都还没有完成,如果完成得快,就在暑期档上,赶不上的话,估计就会等明年的春节档了。《焚火》这个体量的电影,想要拿到它预期票房,只有这两个档期适合。”
陆严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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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难怪都去当明星,一部电影就能赚好几千万。”
贺兰听到她爸爸带着几分醉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沉。
她知道,她爸爸一向看不惯那些明星艺人,尤其是对他们的收入。
贺兰其实也没有说陆严河就应该赚这么多钱的想法——
哪怕她是陆严河的粉丝。
确实,这就是一个贫富差距很大的时代,彼此之间的收入如此悬殊,一个明星一个月赚到的钱,可能比一个普通人一辈子赚到的钱都要多。
这就是不正常。
贺兰读了这么多的书,在振华的时候,对古今中外的人类进程和社会演变看了很多的介绍、报告和分析。
她也认为,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但是,贺兰想说的是,这不是陆严河的问题。这不是他造成的问题。
当然,贺兰什么都没有跟她爸爸说。
因为她也知道,她爸爸不是真的在针对陆严河。
只是陆严河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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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给陈思琦做助理也有一段时间了。
她在陈思琦身边的这段时间,有一个非常深刻的感受。
她虽然比陈思琦大一岁,但是,陈思琦远比她成熟。
而贺兰有这样一个感受,是因为她意识到一件事。
陈思琦从来不质疑、不纠缠,为什么会出现某个情况。
她会发火,会指着人鼻子骂,但她把情绪迅速发泄出去之后,不会就此陷入情绪的沼泽之中,而会动用全身的力气,去解决这个情况。
而且,她从来不认为有任何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尽管“我们不可能解决所有的事情”是一个共识,但陈思琦以这样的态度去面对一切,必须要承认,她做成的事情,远比其他人更多。
贺兰觉得,自己就是因为在陈思琦身边,看着她为人处事的态度,她遇到很多事情的第一反应也在发生变化。
以前她总会花很多的时间在问“为什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全是情绪的消耗。
现在的她,常常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我要解决这个问题吗?”,是面对,还是扔下这个问题,不去管它。确认要面对,好,那接下来就是“我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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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明星艺人的高收入,俨然不正常的高收入,贺兰的反应也不是“为什么他们能够拿到那么高的报酬?”,而是“你是质疑他们为什么能拿那么高的报酬,还是郁闷自己为什么拿不到?”。
贺兰很快就想清楚,她是后者。
她也希望能够赚到更高的收入。
所以,对贺兰来说,在这个问题上,她的问题就变成了“她该怎样得到更高的收入”。
人当然可以不断地去质问公平,质疑悬殊和差距。这是每个人被赋予的权利。可贺兰越来越认可一个道理,那就是如果当你的质问和质疑对现实不会造成任何改变的时候,你的质问和质疑就和牢骚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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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无意于做任何的说教,所以她以前还会反驳她爸一两句,现在她都不再接这个话茬了。
自己想清楚要什么,永远比说服别人你应该要什么更重要。
贺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等会儿下午我们去看一下冰箱吧,我的年终奖发了,你们不是一直说咱们家的冰箱制冷效果不好了吗?我们换一台。”
“这个时候去换什么冰箱,等搞活动打折的时候再换。”妈妈说,“现在冰箱都挺贵,好一点的都要上万,搞活动的时候能够便宜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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