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温故拱手行礼。
何小弟:“!!!”
刚才多惨啊,铁汉飙泪,声泪俱下,现在又体面有礼起来!
所以,真的是演的吧?
对方脸色变化之快,眼泪收放自如,情绪自我控制一流,确实令人叹服!
何小弟正感叹着呢,就听温故对那人说道:“明日去景庆公所面试。”
背着草席正要离开的人,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猛然看向温故,面上忍不住露出狂喜,躬身行了个大礼:“多谢温坊长!”
温故也没再多说,带着铁头和何小弟往洪老爷子家过去。
等走远些了,何小弟不解:“……坊长?”那种人也要收入景星坊?
温故笑了笑:“是个人才。”
那收放自如的演技,不该被辜负。
以后拉经费的时候可以带出去哭穷!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但既然遇到了,就先用抄网给抄回去。
何小弟不说话了,只在心中对自家亲哥表示同情:大哥,你竞争对手的盘外招太猛了,你演不过啊!
另一边,陶三没想到今儿过来跑一趟还能有这种好运!
站在原地看着温故他们走远,才快步离开。
这里住的官老爷多,不能乱跑,等出了坊,才撒腿往自家跑回去。
居住着本地平民的一个坊内。
低矮的石土围墙和木石结构的小屋子,一名中年吏员等在门口,来回张望。
春节赵家会拨给每个贫困坊一批救济物资,但是,多一点少一点,上面不会追究,他们下面的人却是重视的。
他们为了给自己人多抢一些,各尽其材,各显其能,各领风骚。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大家都过得苦,但物资就那么些。
他们得让那位分配物资的官老爷知道,他们坊里更穷、更苦、更需要救济!
就像一个鸟巢里那么多张嘴,不叫唤,不张嘴,不挤到前面去,投喂的食物啥时候才能轮到你?
上头的老爷们日理万机,可不能指望他们。
于是,在隐忍和送礼之间,他们选择卖惨。
现管的这位老爷不轻易罚人。
对什么人,使什么招。
哭一场就能解决的事情,还送啥礼?
也不能说是卖惨,其实大家都惨。
甭管以前还是现在,甭管盛世还是乱世,每年冬天总要冻死人的,他们只能尽量让自家乡亲们不在死亡名单上。
在别人看来自私自利,但在老乡们看来救苦救难。管别人怎么想呢!
考虑到让妇人过去可能会惹闲话,所以在商议之后,他推荐了自家侄子。
富人区的坊,并不对外开放,他们挑了个时间托人带陶三过去。
也不知道顺不顺利。
中年吏员心中焦灼。
终于见到陶三安然跑回来,面上才露出喜色。
“怎么样?事办好了吗?”他迫不及待问。
陶三一路跑回来,喘着粗气,披了厚外套,倒上一碗热水,坐在堂屋缓了缓,才激动地看向中年吏员。
“老叔!我奶说的对,你果然是旺我的!”
中年吏员心道:那是老太太临终前胡扯,就是为了让你扒着我不放。
心中腹诽,不过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中年吏员追问:“看你这样子,成功啦?咱们这边的救济物资大概多久能拨下来?”
就算不能多要物资,也别克扣;就算克扣,那扣别人的,别扣他们这边;就算扣他们这边,也别克扣太多。
中年吏员默默许愿。
“不知道多久能拨下来,我没见到那位发粮的官老爷,只见到他家的管事,还赶我离开。”陶三说。
“没关系,这表示他们已经听到了,咱们达到目的即可。”中年吏员的悬浮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陶三得意道:“当时院门后面有人,从门缝观察我呢,肯定都听到了。我在他门前哭得可惨!早说了,这种事情交给我,你们放心!”
“好好好!果然完成得不错!”
中年吏员还要夸赞几句。
陶三打断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老叔,我今儿在那边见到另一位贵人了!”
中年吏员坐在桌对面,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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