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奉令赶回大褚皇城……原因无他,皇城司首座元继谟“白日蒸发”,整个皇城司乱作一团。
衢江刺杀案的消息,被捂得严严实实。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负责刺杀梵音寺使团的,不仅仅有皇城司专员,还有南疆阴山的宵游真人,以及“赤仙”的散魂。
元继谟身死道消的消息,几乎已经在大褚皇城名门望族之中传了个遍。
由于此案着实上不了台面。
于是仁寿宫不出圣诏,众人便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这些人心中清楚一件事……皇城司首座死了,总归要有下一个首座,“元继谟”死了,那么首座理所应当就是姜奇虎,这位姜家独苗无论是修行境界,还是统率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存在,背靠青州,家底清白,满门忠烈。
这场酒宴,本该是迎接二公子秦千炼。
可由于秦千炼久未到场。
于是众人推杯换盏,纷纷来敬姜奇虎酒,一时之间,场面变得颇有些古怪。
姜奇虎早就想走。
只可惜。
如今身居高位,反而不得自由。
大褚皇城,有些规矩,他不得不守……主要是客随主便,那位坐在主座的秦家家主,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家公子的“迟到”,连连端盏,主动邀酒,他着实没法推脱,不过片刻之后,姜奇虎神色忽变。
如意令震颤。
负责看守书楼的黑鳞卫“桑正”传来了讯息。
那位本该出现在元庆楼的秦家二公子秦千炼,忽然到访书楼——
前面半句。
不算什么。
后面半句传出,姜奇虎便坐不住了。
桑正传来的后半句讯息是:秦千炼离开之后,先生开启了书楼大阵,谢绝外人入内。
姜奇虎虽然大大咧咧。
但心思却是相当细腻。
秦千炼乃是道门长生斋中人,长生斋乃是姜奇虎留心最多的“一斋”,十年前长生斋最为得意的弟子烟邪,与陈镜玄争夺【浑圆仪】失败,动用禁器被罚,不久前逐出道门,至今没有确切消息。
有小道消息称,烟邪来了皇城。
但姜奇虎私下调查,却是没有得到任何证据。
他一直怀疑。
烟邪来到皇城,是为了当年丢失的“国师”之位……如今先生距离正式授封“国师”,只差一步之遥。
这一步之遥。
在许多人眼中看来,乃是顺其自然。
但姜奇虎决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收到这条讯息之后,姜奇虎心湖便没理由地烦乱起来。
他隐约有种不祥预感。
“诸位大人,诸位长辈,诸位兄弟,同僚——”
姜奇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子,端盏饮尽,诚恳说道:“皇城司近日事务繁忙,刚刚出了急讯……姜某实在没法陪诸位尽兴畅饮,万望宽恕,先行一步。”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姜奇虎匆匆离去。
他一路骑马,奔赴书楼,不多时,便抵达目的地。
只见书楼四周升起阵纹,桑正蹲守在阵法之前,神色复杂。
“姜大人,您总算来了。”
桑正看见姜奇虎,眼神亮了起来。
“秦千炼没去元庆楼赴会,反而来了书楼?”
姜奇虎翻身下马,低声道:“详细说说,他来见先生,说了什么?”
“姜大人,真是奇了怪了。”
桑正诚恳道:“就在今日,仁寿宫圣讯下来,我前来禀告,先生让我好好休息……这几日诸事落定,本该开心的,但先生似乎并没有多少喜悦,甚至有些烦恼。卑职想着,要不要找先生再要些任务,分担些麻烦,于是离开没过多久,便重新折返回来。正巧,碰见这秦千炼带人来到此地。”
“带人?”
姜奇虎神色凝重:“……谁?”
“卑职没有看清。”
桑正苦笑道:“那会儿卑职还没踏入书楼,大门便合上了,而后大阵升起。约莫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秦千炼倒是离开了,但书楼大阵却是未曾关闭,卑职蹲在此地,苦苦等候了许久,实在候不住了,这才传讯的。”
“不会是什么贼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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