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李启恍然大悟，明白了洞天的价值所在。

    同时他也知道，为什么越是大的传承，越能代代出高手了，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门人弟子天赋高，除此之外，定是有着信息小世界，代代传承。

    这人巅峰有时，你在这里积累一点优势，那里积累一点，日积月累下来，自是逐渐拉开差距。

    明悟了这个真相，李启自是来了兴趣，当即驾驭着这一艘信息态的小船，朝着墟海深处，也就是离现实自身锚点更远的方向行驶过去。

    这种过程给李启的感觉，就像是从地球开着飞船驶向星海，他现实里的身体，便是地球所在。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洞见真实也发力了，让他知悉，自己现在只在墟海的最外围，冥冥之中，李启明悟，虚海有九层，每一层都自有玄奇，自己现在就在第一层。

    一切珍贵的精神信息，都是朝着内部汇聚。

    同时，在向第二层进发的过程中，李启遇到了不少梦境，而和他的船比起来，这些梦境就太脆弱了，就和肥皂泡一样，一个照面就是化成了碎片。

    就这样一路前进，这个地方，时间的存在感并不浓烈，当李启的心意消耗到某个阈值的时候，便自然回归了现实。

    这时候，李启感应自身的身体状态，却是赫然发现，现实里，时间竟然只过去了十几分钟。

    而当他从现实去感应虚海锚定点的存在，却是感觉，那锚定点，并没有变得有多遥远。

    看似他在虚海里乘风破浪许久，但实际上，根本没有走多远。

    “这世界，越来越有趣了。”

    “不过，虚海似乎并不存在所谓无处不在的特征，维度并不比物质世界高，而是物质世界的一种补充，我要是在物理距离上远离了天沧，那同样也是远离了我的虚海锚定点，这大抵就是为什么，传说里的洞天，都在固定的地点了……”

    李启心里，涌现出许许多多的认知出来。

    他的洞见真实就是这样，必须要有因，才能知道果，不能凭空知悉，非得要有一个引子。

    “再就是，一个天沧地方积攒的部分精神信息碎片，就可以拼凑出这样一方奇异的信息小世界出来，那圣人，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容纳一个时代的精神力量，甚至有圣人，将一个个时代的精神力量，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连成一片，化为人类文明史，那该有多恐怖？！”

    李启生出念头，越发感觉圣人的可怖。

    毕竟，天沧两地，人口总共也不过两千多万，只是世界的一个小角落。

    “难怪圣可以凝练人道大运，以前还是我见识浅短了。”

    “唉！”

    “站的越高，反而越感觉圣人恐怖。”

    “现实里的圣人，含金量比群侠里的破碎，高上太多了……”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李启的生活，又恢复了曾经的平静和稳健，保持着每天都在变强的情况，稳步向前，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并没有出现，他一变强，就周围陡然刷新出一堆高手，一堆莫名其妙的突发事件，将他强行卷入其中的情况。

    随着时间的流逝，网上关于李启的讨论热度，也是断崖式的下跌，不过李启每日获取的命数，却是并没有降低，反而是有些许增加，却是随着茶余饭后被作为谈资，在人们心中的印象，越发的深了。

    而等到了三月中旬的时候，网上讨论的比较多的话题，却是变成了四月初的鱼龙杯！

    这个比赛，属于是山河大试的前奏，也是三年一场。

    事实上，山河大试，有着一整套的流程，在其开始的前一年，各地都会有预选赛举办。

    以域为单位的鱼龙杯，以省为单位的蛟龙杯，以州为单位的潜龙杯！

    其中鱼龙杯的前十，直接获得蛟龙杯的决赛资格，蛟龙杯的前十，直接获得潜龙杯的决赛资格，潜龙杯的前十，直接获得山河大试的决赛资格。

    当然，不参与这三个比赛，也可以通过山河大试的海选，来角逐决赛资格。

    但这三场比赛，本就是一个给年轻一代的高手，磨练自身的舞台，是以热度从来不低。

    其中，鱼龙杯，一般都在四月初，因为这个时间，有着七天的小长假。

    蛟龙杯，一般都在六月初，却是这个世界，五月下旬，就放暑假了，暑假的长度，约莫是八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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