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那时,又该如何?”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面红耳赤。
左良玉静静地听着他们在讨论,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片刻之后,他缓缓站起身来,先是伸手制止了众人的争吵,随后这才沉声道:
“高虎说得在理,这五万人虽然都是乌合之众,但不理会他们也不行。”
“他们要是在我们救援信阳的半路折返回来与张献忠合围的话,那咱们可就危险了,所以必须先击破这五万兵马,再去救援信阳城。”
“如此一来,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听到这话的时候,那些反对之人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军令很快便传达了下去,士兵们听到命令后,瞬间加快了吃饭的动作。
他们狼吞虎咽,米饭、咸菜、大饼一股脑儿往嘴里塞,然后再随便灌上两口水,就算是解决了。
有的人因为吃的太快,甚至被噎得直翻白眼。
匆匆吃完后,众人马不停蹄地开始整军备战。
不到一刻钟,大军已然准备就绪,随即浩浩荡荡向着李定国、刘文秀的方向进发。
另一边,几个哨探也已经赶到了李定国和刘文秀面前。
然后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李定国和刘文秀静静地听着,脸上波澜不惊,似乎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然而,二人的内心却是如同波涛的海浪一般翻涌。
因为他们知道想要拖住左良玉的两万大军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他们麾下的农民军,大多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加入他们的,这些基本上没什么战斗力,打顺风局还凑合。
可要是打逆风局的话,那可就难说了!
说不定到时候还没开战,这些人就会作鸟兽散。
最终,李定国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场仗不能硬拼,硬拼的话,咱们绝非对手。”
“既然不能硬拼,那就只能想办法将左良玉的大军引到别处,这样才不会耽误父亲的大计。”
刘文秀点了点头,深表赞同,随后又叹了口气,苦笑道:
“可这谈何容易?左良玉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也算咱们的老对手了,他怎会不清楚咱们的兵力?”
“五万和的二十万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他岂会轻易上当?”
李定国听后,眉头皱得更深,沉思片刻后,咬了咬牙说道:
“事到如今,已别无他法,实在不行就只能和他拼一拼了。”
“总而言之,无论如何都不能影响父亲的计划。”
刘文秀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李定国的办法。
片刻之后,李定国和刘文秀的大军再次向前推进。
烈日高悬,大地被烤得滚烫,士兵们的脚步扬起阵阵尘土。
随着双方逐渐靠近,距离已不足五里。
与此同时,双方的哨骑就发现了对方大军的踪迹。
左良玉这边,哨骑神色镇定迅速将消息汇报给左良玉。
李定国这边的哨骑却慌慌张张,连缰绳都差点没握住。
没办法,这就是正规军和杂牌军队的差距。
而得到消息后,左良玉这边的大军毫无波澜。
这些身经百战的官兵,早就从左良玉口中知晓此事,此时的他们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压根没把这五万农民军放在眼里。
反观李定国这边,却引起了一阵骚动。
那些农民军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毕竟他们可是听说了,之前张献忠哪怕有二十万人都打不过左良玉,如今让他们五万人去打左良玉,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面对这种情况,李定国则是骑着马,在队伍中来回穿梭,尽力安抚这些农民军们。
不过此时此刻,李定国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他也不想把这些农民军当作炮灰,可此时的他,还未形成民族意识,在他心中,张献忠的命令就是一切。
哪怕让这些农民军当炮灰,也要完成张献忠交代的任务。
随后,李定国让老营的人充当督战队,站在队伍后方,时刻监视着众人的动向。
当双方大军遥遥相望时,李定国突然下令大军转向,朝着另外一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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