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两相对比,周老叹从娑布罗干中研究出来的东西,反而更高明。
而且还能吸一点煞气。
周奕蹲下来,运气在她天顶窍、膻中窍查探一番。
幻想破灭。
人死气散,大明尊教的武学,一样如此。
朝城北望去一眼,周奕想了想,没去追查大明尊教的藏身地,回身朝南阳帮去了。
本不想打扰杨大龙头歇息。
此时南阳帮闹出动静,大龙头恐怕已经醒转。
他对南阳帮布局很熟,很快就找到了杨镇居所,里面亮着灯,还有好几道人影。
竖耳静听,少顷,周奕直接从屋顶落下。
脚步声响起瞬间,便听到屋中传来拔动兵器之声,范乃堂执刀极速冲出,吼喝声没来得及出口,身形在门口猛得一顿。
表情一呆,看向门口。
后边三人亦是如此。
他们正忧心忡忡,可看到屋外来人瞬间,心中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一截。
像是把一直压在胸口上的石头搬开了。
杨镇疲惫的脸上露出许久难见的笑容。
苏运和孟得功对视一眼:“总算熬到头了。”
杨镇迎上前:“天师,可还安好。”
“我好得很,就是难为你们了。”周奕声带歉意,知道他们有多难做。
四人只是一笑,并未诉苦。
他们看向面前的白衣青年,暗自感慨。
清流附近的事早传入南阳。
江淮大都督威服江北,斩杀十五大贼,大败魔门宗师,饮马淮水,乃是近来江湖上最具风采的人物。
范乃堂忽然反应过来:“方才我追那窥伺之人出去,又听到一阵急促至极的风声,难道正是天师?”
“嗯,是我。”
周奕一边往屋内走一边说:“她是大明尊教的人,已被我杀了,不过没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
杨镇抚着长须:
“这些大教底蕴雄厚,敢来帮中探查的无一不是高手,实在难缠。”
“不瞒天师,我们此前从未杀掉过前来窥伺的探子,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不敢大肆布局对他们动手。”
夹缝中做人,是这样的。
周奕与他们一道入屋,苏运倒来一杯茶水。
胡乱喝上几口,便聊起正事。
“圣地之人呢?”
“在城内的香严寺,戒尘大师在招待他们。”
周奕对戒尘大师有印象,当时就在这府上,还一道对付过棺宫薪柴。
“几位圣僧,还在城内吗?”
杨镇道:“有两位回去了,唯有智慧大师还在城内。”
周奕不敢有半分小觑。
天台宗的智慧大师,在四大圣僧中以佛门心法见长,招式蕴含禅意,论武功,排名靠后,但也是能与阴后匹敌的顶级高手。
“他们现在是什么态度?”
“这”
杨镇露出纠结之色:“方才我们正商议此事,难做决断。”
“此番圣地攻打棺宫,倘若放到城外,三大圣僧与诸多佛门高手,足以将棺宫打散。邪极宗这些人想活下来,只能逃跑。
“这冠军城难缠的地方在于,不仅有棺宫高手,更有朱粲麾下大军。”
“佛门吃了亏,也意识到了问题。想拿下这铁桶一般的冠军城,须得借兵,要么是南阳之兵,要么是襄阳之兵。”
杨镇看向周奕:“智慧大师的意思是,叫我整顿南阳兵马,与他一道攻打冠军城。”
“哦?”
周奕思忖一番,感觉有点奇怪:“佛门这么大火气,要和邪极宗打到底?”
“其实不然。”
杨镇道:
“智慧大师想将已经入魔的‘不贪’带出冠军,因周老叹受了气,正用这位净念禅院的金刚羞辱佛门。嘲讽成佛不如成魔,说那不贪是大彻大悟。
此番心境变化,领悟真谛,成就魔门宗师。”
周奕微微摇头,难怪圣僧要生气,老叹纯搞人心态。
“倘若我们不出兵,又会怎样?”
“智慧大师说,如果我们视若无睹,便不再理会南阳之事,他们会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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