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搅,破了这障眼法。
瞧见周奕一头钻入深水中,像条游鱼一般朝对岸游去。
“哪里走!”
身后一声吼喝,在后方穷追不舍。
三追一逃,各自运足气力划水,很快便上到对岸。
虎豹营三人慢一拍上岸,忽然瞧见异常。
那浑身湿透的青年正拄剑在岸边,不再逃跑,反笑盈盈地瞧着他们。
为首的旅帅正觉古怪。
突然!
“呃~!”
他右边个高的汉子一捂胸口,吐出一口乌黑色的血来!
中毒了!
“阁下的舌头不是很灵的吗?”周奕调侃道:“现在又是谁江湖阅历浅?”
那吐血汉子听罢又气得吐出一口血。
“什...什么时候?”
他二目血红,死死瞪向周奕。
“呃~!”
这时左边那人也和他一样吐血,“是他给我们倒的酒!”
唯有旅帅功力最高,压克住毒性,没任其在体内爆发。
可此时察觉为时已晚,毒素已在体内。
“又想杀人,又要喝酒,哪有那么多便宜事叫你们占去?”
周奕一边等毒性爆发,一边耐心解释:
“此毒以青陀罗花根与乌头花为主药,辅以附子、石膏,几者按比例混合便成剧毒之物,没有气味,味道稍苦。
但此药只需混入谷物之酿,可隐藏其味,我又在酒水中加了些饴糖粉,这下你们嘴巴再灵也吃不出来了。”
周奕笑问:“我太平丹方中的药学之理可还受用?”
吐血那汉子捂着胸口骂道:“你这妖道,为什么能将此药爆发时间掐得这样精准。”
“简单。”
周奕指点迷津:
“石膏性大寒,附子性大热,这亦是引药。热寒交替便会引发毒性,你们喝酒热了血,这会儿倒春寒还没过去,你三人在这冰凉的水中运气追杀我,不正是寒热交替吗?”
“这一离了水,自然发作。”
“若非你们一心想杀我,此药药性三天后自会消散。”
“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处于中央的那位旅帅受周奕话语所激加之毒性迸发,也捂起胸口。
三人失神间,倏地听到拔剑声!
来了!
“铛~!”
旅帅状态最好挺枪挡住一剑!
周奕没去管他,朝侧边斜掠而过,直刺中毒最深那位。
剑速并不算快,只是那汉子手脚麻痹,反应太慢。
提刀挡了个空,一剑穿来,心脉登时中剑!
“啊”一身惨叫,仰跌入河。
旅帅大骂一声,趁机猛灌气力,铁枪如毒龙出洞!
枪尖搅动,直指咽喉!
周奕侧身一避,仙鹤手招法迅捷轻盈,出手穿过枪杆,反手后拿扣住,腕间发力震得枪头低垂!
那旅帅虎口一痛,手松不过一息,长枪已被人从手中夺走。
“扑通~!”
那边中毒的汉子见势不妙,跳水逃命。
周奕将夺过来的长枪朝河中一掷,唰的一声洞穿入水,一大团血污自河中那人背后涌出,他被长枪扎透!
旅帅中毒之下心神失守,大丢章法,竟敢在危险时刻凝望河中逃跑被杀的同伴。
等他回头侧转,只觉一道剑光耀目。
喉咙骤痛,已被割碎,双手急急去捂!
却怎么也捂不住...
血液自手心钻出,生命急速流逝。
这般时刻,他再发不出声音,眼睛却死死盯着周奕张嘴想说些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想说,喝了酒后那血果然是热的,这一剑虽要了你的命,却没那么痛。”
“你现在很后悔,后悔当时没有多喝几碗...”
“对与不对?”
那旅帅没法说话,却安然闭上眼睛,也坠入河中,朝下游漂去。
……
望着三具飘走的尸体,周奕轻轻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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