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江”字刻痕,突然想起那晚大排档里,他低头擦衬衫时表情无奈的模样。
女孩赤脚走到落地窗前。
目光所及之处,星城的霓虹在二十三楼之下流淌成河。
玻璃映出她乱糟糟的花苞头和蹭花的素颜,却比任何红毯造型都要生动。
“原来.”
她对着玻璃举起瓷娃娃,脑海中想起那天踏入清吧时听到那首歌。
“爱人错过是这个意思啊。”
女孩倏地笑开,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有些说不出的苦涩。
如果那天自己没有提前离开,是不是我们之间的故事会变得不一样?
她想起自己先前看节目时磕到不行的“江周渔火”,想到那位比自己大上一级的学姐。
不出意料的话,他们现在至少也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吧?
可是学姐,我好像……
脑海中忽然涌现鹭岛那晚烟花漫天的景象,其实她知道,自己在看烟花时,他在看自己。
可能在他心里,也觉得十分神奇吧。
茫茫人海中,我们却能遇见两次。
“原来一直都是你。”
摩挲着手心里的瓷娃娃,张静仪轻声呢喃,眼睛被笑意浸染的格外明亮。
原来鹭岛夜空的烟花不是刹那,是潮汐写给月亮的情书,而我们不过是循着星图跋涉了两次的归人。
虽然遗憾认出你晚了些,可既然能遇见两回,又何尝不是一种命中注定?
一切都还来得及。
江倾,你我之间的故事未完待续。
——
鹭岛,“开端”片场。
7月30号,下午三点十七分。
鹭岛的烈日把柏油路面晒出氤氲热浪,剧组临时搭建的公交站台前,鼓风机正卷着沙粒扑在江倾脸上。
他攥着赵妗麦的手腕往站台外拖,道具组提前撒的碎玻璃在运动鞋底咔咔作响。
“这次必须下车!”
赵妗麦用力甩开他的手,发梢扫过江倾渗着汗的下巴。
监视器里,她泛红的眼白里缠着血丝,像极了原著里李诗情经历二十三次循环后的状态。
场务老张蹲在遮阳伞下掐秒表,道具组组长对着对讲机倒数。
“爆破组准备,五、四”
“等等!”
孙默龙从导演椅弹起来。
“麦麦你后退的步幅再大些,要带出破釜沉舟的劲儿!”
“好的孙导!”
赵妗麦咬着皮筋重新扎头发,江倾接过陈铎递的冰毛巾按在颈动脉处。
这个鬼天气,拍摄不止考验演技,也是对耐力的挑战。
刘奕军捧着保温杯踱过来,警服领口别着的微型风扇嗡嗡转悠。
“江博士这青筋爆得够真实,比我当年演心梗戏还豁得出去。”
“你当时是真晕倒了吧?”
黄决举着小风扇凑过来插科打诨,脸上挂着揶揄的笑。
“哪都有你,一边去。”
“你看,恼羞成怒了。”
……
江倾与赵妗麦相视一笑,已经习惯了这两位每天的斗嘴日常。
场记板第27次拍响时,三角梅的香气混着海风灌进片场。
赵妗麦踉跄着撞进江倾怀里,原著里李诗情正是在这次循环中确认了对肖鹤云的感情。
“3号机推近!”
孙默龙嗓子哑得像砂纸。
镜头里,江倾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抖落的阴影,恰好掩住瞳孔里刹那的动摇。
爆破组组长突然举手。
“导演,西侧鼓风机过热!”
“拿备用顶上!”
孙默龙抄起喇叭冲江倾喊。
“江倾你现在摸下耳垂!对!就是这种无意识的焦虑感!”
赵妗麦的眼泪恰在此刻坠在江倾手背,监视器前的刘韬突然捂住嘴。
这位久经沙场的老戏骨,此刻正被年轻演员的爆发力震得眼眶发酸。
砰!!!
当爆炸声伴着橙红色火光冲天而起时,江倾把赵妗麦护在身下的动作比任何一次排练都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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