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传信来,黄沙县、流沙县等域城的直属四县,已将其砂奴送至县城外,这四县加起来,也有一千余砂奴。”
“我们是否需要防一手?也不知这直属四县的砂奴中,是否有奸细之辈……”
王奎星已然知晓流沙商会及徐天成要针对的便是血沙镇的诸多砂奴,这批直属四县的砂奴,在县内也是一笔稳定的财源,他们却都送来,怕是有诈……
张清川闻言轻笑道:“这批砂奴,怕是大半已被榨干家产,这已是石头缝中榨不出油来了,甚至会影响直属四县的众生愿力成色。”
“他们便送来我县,让我县负担其蚀心沙露及粮食,这是把自身负担甩给我县了。”
“不过其中尚有些家产的砂奴,可派人盯着点,其中定然是有钉子的。”
张清川未去现场,便可猜出事情大概,他如此一说,王奎星便恍然大悟:“我正说那几位雁过拔毛的直属县县令,怎会将人口及财源送至我县,原来是甩包袱来着。”
“大人真是英明神武,一眼便看出他们的险恶用心,那我便去办理此事,咱们也不能被他们占尽便宜还埋入钉子。”
张清川摇摇头:“这仅是我的猜测,这批人,我还是亲自接收,也看看这猜测是否为真。”
他说罢,便挥袖飞回浮沙灵舟,之后便乘坐此舟与王守道一齐回到县城,在县城外,张清川便看到大批的砂奴正聚于城外。
这批砂奴迁徙过来,黄沙县、流沙县等直属四县,仅派了一队巡检卫护持,根本也不在意他们能否安全赶到暗沙县。
由此可见直属四县对这批被榨干的砂奴的态度。
张清川从沙舟中飘落下来后,便有黄沙县的一位仙吏和几位砂奴迎了上来,带队来的仙吏向张清川行了个礼:“张大人,我乃黄沙县的县丞方世镜,特奉大人之命,将这批砂奴护送过来。”
“为聊表心意,大人还让我带来了一批灵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方世镜让人拿出了几个玉盒,其中封存着红髓花等成熟灵植,这便是吴萍波等直属四县的县令用最低代价酬谢张清川。
对其他人来说,这些灵植也就值点本钱,可对张清川来说,这都是灵丹。
同时,方世镜还带来了直属四县囤积的寒晶及噬灵砂,这倒是作为添头送来的,可这些反倒是张清川关注的重点。
张清川扫了一眼,直属四县共送来了九十余斤寒晶及五万余噬灵砂,这应当是他们并未特意收集这两类特殊物品。
想到这批寒晶又可转化为大批冰髓灵壤,张清川心中极为满意,这直属四县想着甩些垃圾给张清川,却也正是他需要之物。
他便朝方世镜微微颔首:“方大人辛苦了,还请方大人先去府衙休息,王大人与方大人是旧识,他会为方大人设接风宴。”
方世镜与张清川交接后,他便径直去了暗沙县城府衙,在府衙里喝茶,可比在城外吹风沙要舒服多了。
至于那些砂奴,自有暗沙县之人负责接收,这批叫花子和流民,已是暗沙县的人了。
在方世镜走后,领头的砂奴纳头便拜:“大人,还请您收留我等,我等皆为顺民,此前曾被砂族掳去转化为砂奴。”
“听闻大人愿收留各地砂奴,我等愿居家并入暗沙县,成为暗沙县子民,为暗沙县发展添砖加瓦!”
领头的砂奴穿着得体,面对天官大人也是不卑不亢,显得很有条理,张清川看向对方:“我早已向外界宣扬,凡是砂奴,皆可入籍暗沙县,获暗沙县庇护。”
“尔等不用担心,到了暗沙县,尔等便安全了,也不用担忧蚀心沙露之事!”
说罢,张清川又看向此人:“你领着这批砂奴来此,便由你任里长吧,其他几人也均担任里长,负责管理这批砂奴。”
新任里长立即感恩戴德:“小人王波涛感谢大人恩典!小人定会动员全体砂奴,为暗沙县贡献一切!”
在几位里长千恩万谢之下,张清川潇洒离去,而在回府衙之后,张清川便对王奎星下令:“那几位新任里长是监视重点,特别是那王波涛,不像个历尽艰辛的砂奴,反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官老爷。”
“这官腔打的都快比得上王大人你了!”
王奎星苦笑道:“大人,下官可不敢打官腔,但大人所指的那几人,我已安排人去盯着,绝不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张清川轻轻点头,或许这几人,便是吴萍波等人故意放出来的,这批砂奴中,说不得便有其他探子。
对此,张清川也不甚在意,这批砂奴可看到的,皆是血沙镇的日常事务,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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