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伙计是徐孝云很早就雇佣来的,跟他干了多年,老实本分、不会撒谎,身份无异于云安酒肆的副掌柜。
徐孝云信任他,知道其不会假装被抢来骗自己。
“银子丢了没事,人回来就好。莆叶县的货先不送了。”
徐孝云心痛不已,却只能如此安抚伙计。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不久前刚把炎杞佳酿的生意做到邻县莆叶县,没想到就被劫了两次。
送过去的货是最昂贵的炎杞酒,因为普通酒不值钱,舟车劳顿送那么远赚不到钱。
几百坛的炎杞佳酿,一坛卖十两银子。几千两银子的货钱被抢,损失惨重。
“亏大了啊,只算成本、一坛酒成本也得算到八两了。”
徐孝云心想。
他刚安抚好伙计,思考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又一人前来。
益武药堂的贾掌柜前来收账,客套打招呼:“徐老板,最近生意兴隆呐。”
“哈哈,你们益武药堂才是真生意兴隆,我这小酒馆哪里比得上你们。”
徐孝云笑着将贾掌柜迎进门。
贾掌柜寒暄几句后,拿出账簿:“我好几个月没来,正好有别的事路过,就想着顺便把咱最近的账平了。”
“那是应该的。有我多少钱的账呐?”
徐孝云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钱。他那点账目,一百两银子顶天了。
“总共是一千六百五十四两九钱,那四两九抹去,就一千六百五。”
“多少?”
徐孝云拔高了音调,准备取钱的手僵住,不可思议看着贾掌柜。
一千六百五?
他听错了吧。
平时他妻子给孩子买几副伤风感冒、头疼脑热的药,偶尔给佳珍买点滋阴补气的药,能花一千六百多两银子?
“是你家弟弟买的气血丸多了些。”
贾掌柜有些疑惑,难道徐孝厚拿气血丸不告诉哥哥?
气血丸?
徐孝云想起来,有次徐孝厚要气血丸,他让其到益武药堂记账。
“劳烦给我看下账簿。”
只见贾掌柜翻开那一页账目,递给徐孝云。
徐孝云认得徐孝厚的字,确认无误,心中暗道:这么多气血丸,他是把气血丸当糖吃?
“你稍等,我给你数钱。”
徐孝云不至于赖账,当场清点银票、把益武药堂的欠账清了。
在贾掌柜离开的时候,徐孝云忍不住交代说:“贾掌柜,我那六弟不知赚钱不易,大手大脚的。以后他要拿气血丸让他付钱,不给记账。”
“行。”
贾掌柜将此事记在心里。
等到其离开,徐孝云心想:得去找徐孝厚说教说教。
他过于宠溺六弟,以至于赊账一千多两银子的气血丸竟敢不给家里人说。
————
偏僻村野。
两个农夫模样的汉子狼狈逃窜,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其中一人身材高壮,一人身材瘦小。
“快,下去!”
路旁有个缓坡,王年手上用力,一把将弟弟推下去。
他弟弟王月身材高壮,没准备好被推下去,轱辘打着滚、身上扎满了草刺。
王年瘦小灵活,三两下跳下坡底。
“快走!”
他拉起弟弟,不管不顾埋头钻进杂草茂盛的山沟。
王月顾不得喊疼,任由他哥哥带路逃窜。
好在二人练过武,如此狂奔体力也跟得上。
二人刚离开没多久,一伙人拿着锄头、镰刀、木棍追上来。
“哪儿去了?谁看到了?”
“特娘的,到我们村偷孩子,找死是吧。”
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是村里练武高手,桩功三层:“找,肯定没跑远!沿着山沟野地搜,这种挨千刀的货,放跑了得祸害多少人家。”
“……”
另一边,王年王月两兄弟跑到很远,躲藏在没人能发现的山旮旯深处。
“呼—呼—”
王年胸前剧烈起伏,他看着自己弟弟,气得一脚踢在其屁股上:“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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