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侍寝,她大约也是半推半就的。
不过,楚延反而不急于临幸李纨,如今瞒着她,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看她在纠结彷徨中“红杏出墙”,很有几分意趣。
孟德好人妻,妙处就在于此。
“在朕看来,宫裁之美,亦是别人所不能比的。”
楚延轻笑着,伸出手去,抚摩李纨那张羞红的脸颊。
调教清雅端庄、贞静守节的妇人,别有一番滋味。
“陛下……”
李纨心跳如打鼓,心里做好了被他拥入怀中的准备。
可楚延却收回了手,问她:“你父亲既是国子监的官,那你想必也是饱读诗书?”
李纨半低着头,羞于看他,回道:“我父亲常说‘女子无才便有德’,十分不令我们女孩儿读书,只教我们念些《女四书》《列女传》,认得几个字罢了。”
楚延点头,“可见你父亲是十分迂腐的。”
李纨不敢在背后议论父亲。
楚延又笑道:“你可会作诗?除了那些书,你还念了别的书没?”
李纨笑道:“在家的时候,我也曾偷看一些别的书,读过几本诗集。倒也会作诗,但我们女子作诗不过是闺中顽笑解闷用,比不得男子的诗才。”
“不必自谦,让我见识下宫裁才情。”楚延看了看四周景色,再看向她,因笑道:“咏景诗前人作了很多,今晚上御花园只你我二人,不如宫裁就做一首‘幽情’诗,如何?”
李纨听罢,一张端庄秀美的脸顿时红透了。
幽情诗……不就是艳诗?
“陛下何必刁难妾身?”李纨埋怨道,脸颊晕红着。
楚延笑着握住她手,用动作眼神告诉她:
朕就要你写!
李纨无计可施,心又跳得厉害,兼之御花园内幽静无人,他又紧握自己的手,不免春思荡漾。
素手被他握着,妇人面容被他看着,李纨春情幽幽,水润般眼眸先看了看他,再看向四周景物,见旁有藤蔓缠树,如上次她偎依在楚延怀中,心中渐有词句。
“陛下。”李纨低声唤他。
“宫裁可有了?”楚延笑道。
“妾做一首蝶恋花。”
“请,可要朕叫人送笔墨来?”
“不要叫人来!”
李纨忙道,与男子写艳诗就已够臊人的,再传出去她脸面都没地方搁。
“好,宫裁尽管念。”
楚延与她十指交握,于是李纨念道:“绿蔓纤纤缠碧树,叶底偷生,未肯随风去。一树浓荫能几许?柔丝自缚春深处。月冷空庭花泣露……半死枯心,犹作缠绵语。”
念到“半死枯心”时,她停顿片刻,脸上越发羞涩。
楚延听了,忍不住赞叹:“好一个‘月冷空庭花泣露’!”
李纨红着脸,正想念完,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娘!”,正是她儿子贾兰喊她。
李纨心底一颤,惊得站起身,端庄面容上惊慌失措,仿佛被抓奸在床。
太监训斥声传来,是在斥责对方扰了皇帝雅兴。
楚延吩咐太监:“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会就有人回:“陛下,是老太妃带着贾兰来宝灵宫拜佛,那贾兰不知为何吵嚷起来。”
李纨忙求情:“陛下,小孩子家不懂事,请陛下宽恕。”
楚延看了看她,笑道:“朕又没说要罚他,你去叫他和老太妃来,我们一起赏月。”
李纨行了一礼,匆忙去了。
过了一会,贾兰来到,五岁大的小孩在他娘面前乖巧得不行,似乎已经被叮嘱过,再不敢叫娘。
老太妃拉着贾兰,上前欲拜,楚延给免了,叫两人入座。
老太妃惭愧道:“扰了陛下雅兴,实属不该,老婆子不敢再多打扰,这就回去。”
楚延道:“无妨,日后你尽管再来拜佛。”
提到佛寺,他其实想到了妙玉,哪天是不是召她入宫,让她在宝灵宫住着,他有空了就去看看所谓僧衣窈窕究竟是怎么样的。
老太妃行礼后回去了,贾兰不肯走,仍旧留下。
李纨无可奈何,又不好呵责他,只好叫个太监带他在四周顽。
等儿子走后,李纨才回到楚延面前,“陛下,妾惭愧……”
她想要把事情说出来,告诉皇帝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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