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如今的张皇后,就是这样子跪在他面前。
“陛下若怜惜妾,请准许妾搬离,妾只有离开坤宁宫,才能长久伏侍陛下!”
张皇后再次求情道。
她不信造反当上皇帝的楚延不理解她的苦衷,他就是无情,或以为能掌管局面,又或者是留她在坤宁宫,好羞辱她……
才一直不准许她搬离。
“你真想搬离?”
楚延坐下来,将张皇后拉到自己腿上,思考片刻,见她一脸恳求的样子,就答应下来:“等在金陵的谢贵妃动身上京,你就搬离坤宁宫。”
张皇后素手轻拨揉,张口吃了下,才柔声问:“贵妃娘娘何时上京?我听说今早陛下接见了从金陵来的官员,娘娘为何不跟着来京?”
她虽是皇后,却得喊谢昭君为娘娘。
楚延摁她脑袋,无奈说:“她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了,几次书信,都推脱不进京,不是生病了,就是看小猫小狗打架忘了,整日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张皇后张着嘴,很吃惊。
若说妃嫔受宠,她这些天来听说过不少,皇帝抱着清河,与元春同骑一匹马,纵容湘云在后宫顽耍,不必守规矩,把林姑娘放在临敬殿,让她住七八日,又下旨恢复林家祖宅等等。
但这些,都比不过谢昭君。
她居然抗旨不来京城!
身为皇帝妃子,真可谓大不敬了。
楚延笑道:“不管她,她能掐会算,跟个神婆似的,再过一个月她还不来京城,我就派人将她捆来。”
张皇后若有所思,想到了宫里传的,这个谢贵妃乃是起死回生的异人,据说复生后,第一句话就是她要当皇后。
呵。
也亏得她以前没听过这谢昭君,否则以她这句话,就该治她的罪了!
这不是咒她死吗?
但那是以前,如今楚延领兵进城,这谢贵妃怕不是真要当皇后了,果然有几分神异,怪不得皇帝纵容她。
“别停。”
楚延摸摸皇后的头。
张皇后眼神幽怨的看他一眼,才低下头去专心致志。
她不得不专心,因这个男人每次召幸她,都要折腾她半宿,不给他先来一次,等会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呢!
但她仍然失算了。
一个时辰后,她又求情道:“陛、陛下,叫妾那侍女绿燕进来罢,妾不堪征伐矣。”
楚延准了。
把皇后贴身侍女绿燕也给宠幸了。
……
且说韩穆杰与宋瑞等几人,从临敬殿出来,离开皇宫的路上,几人边走边聊着。
“新君虽招纳我们为官,却不像要重用的样子,只是拿我们当做收拢人心用。”于舟叹道。
韩穆杰哂笑道:“以我观之,新君行事较为霸道,用人多重实干,对清流官员并不十分看重。”
几人聊了一会,基本了解了新君喜好,知道皇帝暂不会重视科道官,对他们这些旧朝的科道官,更是不放心上。
否则,也不会把他们放到兰台寺。
兰台寺监管宗室,可新君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其他亲戚,兰台寺连监管的人都没有!
“回家去罢!”
于舟叹了口气,“我等至多在朝廷为官二三年,天下安定后,新君会逐渐清退旧朝官员。”
几人纷纷点头,对不久后吏部的任命也不放心上了,再拿两年俸禄,辞官回老家。
“未必!”
原大理寺右少卿宋瑞忽然开口,几人纷纷看向他。
“圣上虽没有兄弟姐妹,兰台寺却还有个地方可以监管。”
“你是说……”
“不错,后宫。”
宋瑞道:“宫闱之事,外臣本不该议论,皇上自有决断,但顺太祖定祖训时,又担心后世子孙太过宠幸某位妃嫔,故而留下规矩,兰台寺可上疏皇帝,陈述后宫事之利弊,劝诫皇帝牢记祖训。”
于舟吃了一惊,说:“你我旧朝官员,如何能对新君宫闱事妄加议论?”
后宫乃是皇帝家事,凡是皇帝,都不怎么喜欢官员对着后宫指指点点,更何况他们才刚在新朝为官。
宋瑞正色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圣上既已下旨招纳我们,我们也已经答应入朝为官,那便再无新朝旧朝,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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