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
“庸太爷。”
“不是我说胡话,而是你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我安平房最杰出的子嗣如今发配崖州,大半子嗣不允入官府。”
“这是我们安平房的错吗?”
环视众人,安平房主事崔礼胸中怒火澎湃。
崔季舒的后代在安平房占了三分之一,崔仁师更是安平房的希望,一遭全没了,安平房还要受到其它各房的指责,是可忍,孰不可忍。
“庸太爷。”
“安平房插手储位之争,本没有事。”
“偏偏崔仁师以下作手段中伤太子,以至于引得陛下勃然大怒。”
“天下是李家的天下,这大唐天下,博陵崔氏要是不参与进去,恐怕要不了多少年就会沦为末流。”
大房主事崔珵有板有眼的开口。
“珵大兄所言极是。”
“莫不是为了安平房,就不要博陵崔氏数百年的经营所得了?”
二房主事崔明兮面色恬淡道。
“是极。”
三房、四房、五房、六房主事随之附和道。
很明显,各房现在都急于同安平房切割,以免殃及池鱼。
“你们...”
满脸皱纹的崔伯庸都不免被激起了郁气,博陵崔氏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唯利是图了。
“庸太爷。”
“您老现在还看不明白吗?”
“他们这是有备而来,说吧,想要我们安平房怎么做,去长安磕头谢罪,还是阖府上下一起赴死?”
安平房主事崔礼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道。
“子慎贤弟多虑了。”
“如今,安平房受陛下猜忌,再无转圜之机。”
“崔仁师被发配崖州,我想安平房应该也不愿意看着最杰出的子嗣就这么白白被消耗。”
大房主事崔珵止住了话茬。
“我们愿意推安平房一把,上位崖州刺史。”
二房主事崔明兮接着补充了句。
三房、四房、五房、六房主事没有说什么,但面部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的内心想法。
“你们想要安平房迁往崖州,可真是狠呐。”
崔礼哪里还会不明白他们的意思,眼眸如刃,死死地盯着在场所有人。
卫州房主事崔灵均游离在外,彷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这本就是崔家六房与安平房的斗争,与卫州房何干?
“子慎。”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就连崔伯庸都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开口劝说道。
事到如今,安平房全部迁往崖州,相当于分出了博陵崔氏,这对博陵崔氏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庸太爷。”
“我称您老一声太爷。”
“那是敬重您老在博陵崔氏的地位。”
崔礼恨声道:“我不相信您老看不出他们在做什么。”
“我安平房才是博陵崔氏的主脉,尔等想要驱逐我安平房,窃据博陵崔氏主脉。”
“简直无耻之尤!”
“咳咳。”
崔伯庸咳嗽了几声,苍老的面庞上露出了不正常的红润。
“子慎兄。”
二房主事崔明兮向来谋而后动,注视着崔礼,莫名道:“安平房还有资格守护博陵崔氏吗。”
“再继续等下去,博陵崔氏就真的完了。”
“你以为是我们在逼你,你难道不知道博陵崔氏受到这么大的影响是清河崔氏在做推手。”
“汉末三国时期,清河崔氏始有崔琰、崔林等人扬名史册,南北朝时达到极盛,号称‘门榜盛于天下,鼎族冠于海内’,他们不知道多想夺回天下第一高门这个名望。”
“安定房的未来在你手中,至少在贞观这一朝,你们没有选择。”
“如若扎根崖州,儋州、振州未尝不能收入怀中,东西纵横约600里,安平房难道不想成为岭南崔氏?”
“不够。”
崔礼摇了摇头,眼神坚定道:“要我们离开祖地,可以。”
“我要十万贯钱,三万匹绢。”
“不可能。”
在场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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