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妨。”
李治一改刚才的怯懦模样,面无表情道:“本王的确年岁尚幼。”
“舅父与先生不曾将我当成亲王,无可厚非。”
“他们愿意出头,那便让他们出头,左右大兄、三兄、四兄记恨的不是本王。”
“殿下。”
“我们送去英国公府的礼物全部被退了回来。”
李义府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呵呵。”
听到这话,李治眼中掠过一抹阴霾,笑了笑:“看来,这一场定襄大捷给了许多人遐想。”
“英国公是兵部尚书,历经两朝,父皇还没有明确心意之前,恐怕他都不会下注。”
“既如此,那便无需再做这些事。”
“宗正寺已经定下本王的婚期在元月初九。”
“偌大一个晋王府空空如也,去也不行。”
“你们去招揽一下在京官员,本王亲自上奏表其为晋王府属官。”
“是。”
李义府、李敬玄恭顺应声,下去安排了。
同一时间,吴王府的夜谈刚刚结束,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吴王书房。
“母妃。”
“您怎么来了?”
李恪看见来人,面露惊色。
文德皇后过世之后,杨妃便是位分最高,居众妃之首,寻常嫔妃出入宫廷尚且规矩森严,何况是杨妃这等贵妃,这让他如何能不震惊。
“恪儿。”
杨妃解开了斗篷,展露出那张雍容华贵的无暇面庞,前隋公主、大唐贵妃,没有人比她的身份更尊贵了。
“母妃。”
“这”
李恪话音都有些颤抖。
“我求了陛下,这才来此。”
端坐上首,杨妃凤眉微挑,开口道:“江南士族的人刚刚从这离开,对吗?”
“嗯。”
李恪还有些懵,机械的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想的?”
“打算继续争夺储君之位?”
凝视着长子,杨妃精致的面容上不带一丝表情。
“儿臣。”
李恪欲言又止,神情踌躇。
从踏入长安的那一刻起,权利的影子就在他的心中徘徊,江南士族、淮南士族的支持更让这位大唐吴王心中的雄心壮志得以膨胀,又怎能视储君之位于无物。
“你知道陛下为什么答应本宫前来吗?”
“因为他想让你退出这摊浑水。”
杨妃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说道。
“啊这?”
李恪赫然抬头看向他的母亲,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之色。
“想要储君之位,仅有士族的支持,这不够。”
“最重要的还是贞观勋贵支持。”
“他们可以支持太子,可以支持魏王,可以支持晋王,唯独不能支持你。”
“因为,他们都是你外公的敌人,大隋的叛臣贼子。”
“如果你是长孙阿姊所出,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处境,是母妃对不起你。”
说到这,杨妃明媚照人的面庞上浮现一抹愧色。
“母妃,我.”
此时此刻,李恪心中非常难受,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恪儿。”
迎着李恪的目光,杨妃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我经历过玄武门之变,那一日,长孙阿姊持剑守在太子门外。”
“我知道那种滋味有多难受,更知道夺嫡从来不是嘴上功夫,稍有不慎,阖家尽没。”
“阿娘,还有愔儿的性命皆系于你一身。”
“你以为江南士族真的能为你出生入死吗?”
“四海商行背后是东宫,江南士族将白皂出售,赚得盆满钵满。”
“你说他们会支持你,还是支持太子?”
“你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东宫的算计,目的为了牵制魏王、晋王。”
“太子已经不是棋子了,他是执棋人,他在和你父皇对弈。”
蹬蹬!
李恪第一次听到这么残酷的现实,倒退了数步,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