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尽管昨晚睡得不早,但今天他睁开眼的时候却是格外困倦,甚至连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而在迷迷糊糊间,米哈伊尔也是开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早上四点米哈伊尔先生。”
米哈伊尔:“???”
我可不是别林斯基!
“你怎么不再多睡会儿呢?家里没什么可打扫的,你再去告诉一下厨娘玛利亚,早餐你们想吃的话就自己做一点,我的这份就不用了。”
米哈伊尔在听到四点这个数字后很快就释怀了,但在继续睡之前他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九点,不,十一点我还没起的时候再喊我吧。”
说完这番话后,眼见这个小姑娘愣愣地点头表示知道了,并且朝门外走去后,米哈伊尔翻了个身,把头往被子里面塞了塞,接着便重新睡过去了。
关门前看到这一幕的小姑娘:“?”
虽然这位和蔼可亲的老爷似乎并不会说反话,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就肯定不会挨打,但米拉却是不愿意再回到卧室里睡觉,而是勤勤恳恳地做起了那些并不繁重的家务,并且准备在米哈伊尔快要起来的时候烧上一壶茶。
而虽然米哈伊尔说的是十一点再来喊他,但他终究还是一个想要工作的人,于是在十点半的时候,米哈伊尔便打着哈欠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一出来便是亮堂的不像话的客厅,米哈伊尔这两天已经逐渐开始熟悉这样的场景。
一见他出来,那个原本还在做什么事情的小姑娘便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询问他有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她做的。
“没有,你快找个地方歇着吧。”
虽然米哈伊尔这么说了,但当他洗漱完毕后,这个小姑娘还是早早地为他倒了一杯茶水并为他端了过来。
尽管良心上有点过不去,但米哈伊尔还是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地将这杯茶给接了过来,接着便真的准备去工作了。
或许是因为受到了过去的经历的影响,这个小姑娘干起活来相当卖力,可能等时间长了会好一点,亦或者是米哈伊尔交给她一些类似于识字读书以及学一学别的技术的工作,兴许会更加有益一点。
至于是什么样的经历,只能说是农奴们常常会遇到的那种事情。
就像老陀跟米哈伊尔讲述的他来上大学的途中,在一家驿站看到的那样:一位身着全套制服,头戴迎风招展的白黄绿花翎三角帽的官家信使风风火火地停车。这位信使面色通红、身强力壮,他停下马车,直冲驿站,灌下一杯伏特加后,便重新跃上他的三套车。
没过多会儿,他就站起身来,毫无缘由地用拳头打他的马夫,一位年轻农奴的后脖颈。马儿在马夫疯狂的鞭打下飞奔,信使无情的拳头机械地上下挥舞,马夫的鞭子也相应地抽动,三套车就在这样的节奏中,绝尘而去。
而且陀思妥耶夫斯基猜想,马夫回到自己的村子后,一定会打他的妻子,一雪前耻。“这病态的画面,”他说,“让我终生难忘。”
这也让他在1876年《罪与罚》的笔记中草草记下了这样的话:“我人生中最早经受的欺侮,那匹马,那个信使。”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他才会在如今这一时期有着比较明显的激进主义倾向,尤其在反对农奴制这一块。
值得一提的是,在《罪与罚》中,,主人翁在犯罪前便梦到儿时亲眼目睹的悲剧:一匹不堪重负的小母马被主人无辜打死,小拉斯科利尼科夫从人群冲进去,抱住死去的马脸,吻它,吻它的眼睛、嘴唇……
而在更后面的时间,尼采同样也是在抱着一匹被鞭打的马痛哭后不久,被诊断出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抛开这点微妙的联系暂且不谈,米哈伊尔在真正清醒后,倒是也认认真真地开始了工作,除了答应别人的文章以外,米哈伊尔也确实在为重新回归学校继续学业做准备。
杂志的事业目前已经步入正轨,需要米哈伊尔去做的事情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其它事情也没什么压力,米哈伊尔想了想别林斯基的那番话,还是将重新继续学业的申请递了上去,那么接下来可能就是挑上一个好日子回到学校把剩下的那点学业读完。
而当米哈伊尔开始工作的时候,在另一个地方,《祖国纪事》的老板克拉耶夫斯基却是早就已经开始工作了,最近这段时间,由于《现代人》的出现,他们受到的冲击无疑是最大的,毕竟一下子就走掉了好几位比较重要的人物,对于杂志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好在是有多年来的口碑积累,再加上反对别林斯基他们那些人的文学倾向的作家和读者并不在少数,于是《祖国纪事》的局面多多少少还是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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