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社会,这样的先生才是最正派的!也是政府最为喜欢的先生,这样对待他们,即便是在文学中,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涅克拉索夫:“?”
您这个意思是说,不那么明显就可以了?
或许在大学以外的地方,这位审查官倒也没有那么死板。
而面对这样的意见,米哈伊尔的反应是:“嗯?哪里讽刺了?哪里批判了?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
涅克拉索夫和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尼基千科:“.”
米哈伊尔可真是一位装糊涂的高手!
不过抖机灵归抖机灵,米哈伊尔最终还是配合着改了一下,不过要尼基千科这位审查官来说,米哈伊尔的修改只是含蓄了那么一点,该有的东西似乎一个也没少。
不过这种程度的话,硬要说也可以。
还是那句话,如今这个时期形势还不算太严峻,同时也没有直接触及到很敏感的东西,也没有调侃什么地主和贵族,唯一比较危险的,可能还是会引起有些人的仇视。
对此那位米哈伊尔的回答却是:“凭心而论,这样的作品并非是想侮辱谁,也并非想跟哪位先生过不去,所做的不过是揭出社会一角,好引起疗救的注意。倘若只能起到一些微小的作用,那也足以让人感到宽慰了。”
米哈伊尔能写出这样的,尼基千科只能说年轻人就是气盛。
而米哈伊尔的回答,无疑就是在说:“年轻人不气盛那还能叫年轻人吗?!”
尽管早就过了热血的年纪,但尼基千科在听到米哈伊尔的话后还是受到了不小的触动,于是琢磨了一阵,尼基千科还是将这篇通过了。
对于他而言,最开始确实有些恼怒,但当那位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也会穿上雨鞋、带着雨伞,而且一定穿着暖和的棉大衣的先生,时不时地就从他的脑中闪过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篇很妙的。
而在将这篇通过后不久,尼基千科也是从传闻中得知了这位年轻的杂志社老板即将完成剩下的学业的事情,去的还是他任教的圣彼得堡帝国大学,得知这个消息后,尼基千科也是愣了好一会儿,不过当听到对方是法学生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就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是法学生的话,俄国的那些法律条例就足够他背上好一阵子了,应该也没时间去干别的事情。
就算真干了也跟尼基千科牵扯不到一块去,毕竟他可是教授文学史的老师
当这件事处理好后,米哈伊尔便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他答应别林斯基的那篇评论文章里面去。
对于米哈伊尔这位曾经的牛马研究生而言,写论文以及评论文章并不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甚至说他这里确实还有一些非常超前的理论,拿出来还是有可能让如今的评论界目瞪口呆的。
不过后世的评论文章跟如今俄国的评论文章总归是有些不同的,后世有些人的评论文章总得用些晦涩的词语,还要说上一些看上去花里胡哨的场面话和奉承话,而放在这个时代乃至于放到别林斯基身上,他们的评论文章相对而言要更加亲近读者,更加有私人化的表达。
就像别林斯基在评论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时就时常有这样的表达:“可是你,亲爱的读者,一定不会和这老小孩冷淡无情地分手吧?他是这样善良”
这有时也是他的评论文章的魅力来源。
总之既然要写评论文章,那么自然还是向这个时代最顶级的大佬学习和请教比较好。
而说起写评论文章,有一件事确实值得注意,那就是生搬硬套某种理论亦或者是带着某种固定的观念出发,这往往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好,这篇象征着封建贵族势力的消亡和新兴阶级的崛起。好,这篇不爱国,垃圾。好,这部是男作家写的,有不尊重女性的描写,纯纯就是“老登文学”。
这些观点有时候确实能够提供一种解读文学的新视角,但真要说起来的话,一味按照单一的视角和观念来解读文学,那确实也是没啥意思。
真正的文学作品往往都是丰富的,那么评论这样的文学作品,即便难以用有限的篇幅将作品的全部说清楚,但也不能搞得过于单一或者充斥一定的偏见。
于是在决定要写这样的文章之后,米哈伊尔也是又抽空将牢大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以及cos牢大的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又研读了好几遍,在这个过程中,又顺带打听了一下关于他们的为人和他们的事迹。
由于时代并不算远,在米哈伊尔的周围,有相当一部分人都亲眼见过普希金和莱蒙托夫,这其中别林斯基他们跟莱蒙托夫见得算是比较多的,毕竟莱蒙托夫的很多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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