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又硬!油盐不进!"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想学避兽丹可以,但有言在先!此丹炼制非同儿戏,除了那七主十三辅的药材,还需要一味特殊的引子——至少是一阶中期以上灵兽的精血!而且,炼制过程中对灵力的消耗极大,对神识的控制要求也极高!最难的还是火候,增一分则焦,减一分则生!你小子,炸炉是家常便饭,老夫真怕你把自己给点着了!"
李云一听灵兽精血,顿时想起老药翁之前秒杀剧毒林蜥的场景,眼睛更亮了。至于炸炉……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自己炸炉的经验确实丰富得可以出书了。
"不过嘛……"老药翁忽然话锋一转,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打量着李云,"对于你这种体质特殊,炸炉都能炸出花样来的炼炉鬼才而言,或许最大的难点不是炸炉本身,而是……如何在炸与不炸的边缘反复横跳,最终还能把丹给成了!"
李云闻言大喜,这意思不就是答应了嘛!他连忙追问:"前辈,您的意思是……您肯教我了?!"
"哼!"老药翁傲娇地把头一甩,用后脑勺对着他,"想学可以!先把你的伤养好!然后,把老夫给你的那本破……咳咳,九转丹经里关于避兽丹的记载,给老夫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少一个字,老夫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是!保证完成任务!保证一字不差!"李云猛地挺直腰板,差点就要敬个礼,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接下来的三天,李云展现出了惊人的恢复力。或许是老药翁的丹药效果逆天,或许是他那神秘的九转丹田在默默发力,总之,三天之后,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虽然还不能剧烈活动,但至少行动无碍了。
同时,他也将九转丹经中关于避兽丹的复杂配方和炼制要诀,硬生生地塞进了脑子里,倒背如流。
于是,李云的炼丹生涯,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充满了血与泪,哦不,是充满了烟与灰。
学习炼制避兽丹的过程,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堪称一部炼丹界的灾难纪录片。
第一天,信心满满的李云,严格按照丹方步骤,投入药材,催动灵火。结果,他对火候的理解显然还停留在大力出奇迹的阶段,灵火催发过猛,丹炉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剧烈震颤,最后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中,炉盖如同炮弹般飞出,深深嵌入了对面的石壁,留下一个冒着黑烟的大洞。
"你这是在炼丹还是在搞定向爆破啊!想把老夫这洞府给拆了不成!"老药翁捂着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气得跳脚,三尺长的白胡子都跟着抖动,"老夫活了几百年,见过控火差的,没见过你这么奔放的!你是火系单灵根转世吗?!"
第二天,李云痛定思痛,决定吸取教训,走温柔路线。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火,如同呵护婴儿一般,那火苗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结果,半天过去了,丹炉里的药材只是微微发热,连药性都提炼不出来,更别提融合了,整个丹炉温吞得像是在搞养生。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老药翁在一旁看得直打哈欠,"你这是炼丹还是在孵蛋啊?这火候,等隔壁老王家孙子的孙子都娶媳妇了,你这丹也成不了!你是在给药材做低温慢煮水疗吗?"
第三天,李云感觉自己找到了中间态,火候不大不小,刚刚好。眼看着药材开始融化,药液渐渐融合,他心中一阵窃喜。然而,就在投入最后一味辅药时,他记错了顺序!
"完了!"李云惊恐地看着丹炉里迅速升腾起一股浓郁的、不可名状的黄褐色烟雾,那气味……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把臭豆腐、榴莲、螺蛳粉和三个月没洗的脚汗混合在一起发酵了一百年!
"咳咳咳!"饶是老药翁见多识广,也被这生化武器级别的毒气呛得连连后退,连忙挥手布下一道灵力屏障,才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味道,"你……你小子是想用毒气熏死老夫,好继承我的丹炉吗?!"
连续三天的失败,每一次都失败得那么别出心裁,那么震撼人心,让李云备受打击,自信心碎了一地。他瘫坐在地上,望着那个伤痕累累、散发着古怪气味的丹炉,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生:难道我真不是炼丹这块料?
就在他心灰意冷,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老药翁却一反常态,没有继续嘲讽,反而递过来一个水囊。
"喝口水,歇歇。"老药翁的语气平静了许多,"炼丹之道,本就是千锤百炼,哪有一次就成的道理?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从头再来的勇气。你小子虽然笨了点,炸炉专业了点,但这份韧劲还算不错。"
李云愣愣地接过水囊,听到老药翁这难得的鼓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抬起头,看到老药翁眼中虽然还有嫌弃,但更多的是一种……嗯,类似于看自家傻儿子不争气却又不得不扶持的复杂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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