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自己去要援兵去了。
所以,赵怀安就让王进、赵六代替自己调度军队,反正有背嵬在,他们在帐内调度,一时半会不会暴露的。
然后,赵怀安一路兼程,终于在天亮时奔到了高骈在苍龙岭的大营。
……
当赵怀安带着少量突骑奔来时,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只因此时高骈本阵丝毫没有一丝战争的气息,周围布满了军帐、大旗,显然高骈答应杨庆复的援兵压根就没有发。
而且,他还看到了一队舞姬刚刚从坡上下来,其中几个还好奇地看向了自己。
这一刻,赵怀安头脑里充满了愤怒,他在心中大骂:
“高骈到底要干嘛?真的是要卖杨帅吗?”
“我本以为高骈也是个奉公的豪杰,没想到却也是这种以邻为壑,为了蝇营狗苟的事情就可以出卖军国大事!可耻!”
想着,赵怀安气冲冲地就奔向山坡的帷幕。
但站在坡下的落雕都武士们是多么敏感的人?他们察觉到赵怀安的怒火,在他奔马来此的刹那,就暴呵:
“速速下马!”
说话的同时,几支长矛就已经怼在了战马的脖子和马腹,不是赵怀安拉得及时,自己胯下骏马怕就要死在这里。
愤怒彻底冲昏了赵怀安,只见他直接抽出鞭子,对着下面的吐蕃、回鹘、党项武士就劈头盖脸地抽。
眼见着冲突爆发了,后面的保义都突骑,尤其是刘知俊、刘信二人连忙护了过来。
这下子,附近执戟的落雕都也恼怒地聚集过来,直接将赵怀安等人围住了。
眼见着冲突就要变成血斗,坡上传来一声怒斥:
“使相允许见你了,还不上来?”
赵怀安抬头去望,正是那位幕府掌书记裴铏,于是他毫不犹豫,将手里的横刀交给眼前的落雕都武士,然后推开此人,踏步上去。
其他落雕都武士不敢拦,只死死盯着圈内的刘知俊等人。
眼神越发危险!
……
一上来,赵怀安见高骈还在悠闲地吃着槟榔,大声问道:
“使相为何不出兵?”
高骈倒是懵了一下,自他为上以来,倒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指着自己鼻子问。
然后不等他做反应,赵怀安却又说了第二句:
“使相,我军已拿下汉源城,只要使相麾下的三万大军能抵达战场,我军必胜啊!”
高骈此时脸色古怪,他将嘴里的槟榔吐进痰盂后,淡淡回了句:
“实际上,我已发兵了。”
赵怀安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想了一下,回道:
“使相是让诸藩兵迂回到汉源谷地了?”
高骈赞许地点头,这个赵大也不是个单纯的武夫嘛,有那么点意思了。
于是,他也不怪罪赵怀安的无礼,一边让人给他搬马扎,一边说:
“不错,实际上我昨夜就令诸藩兵从两侧山岭谷地迂回到汉源东西两侧,至于现在到了哪里,我也是不清楚的。”
见赵怀安沉默,高骈轻叹了句:
“倒不是本相要拿西川军做诱饵,而是这是他们自找的,这些年对南诏战,为何总是失败?不还是这些硕鼠作祟?不将这些人都扫掉,今日赢了,那以后还是要输的!”
此刻赵怀安无言以对,因为高骈说的都是对的,可杨帅是好人啊!
高骈像是猜出赵怀安心思一样,摇头:
“这实际上也是你们那位杨帅默认的,我看你们这位杨帅对扫除军中颟顸很是有决心嘛!”
此刻,赵怀安毫不犹豫站起来,对高骈抱拳:
“使相,等外藩诸军迂回已经来不及了,我现在想请使相发援兵,不然我数万西川儿郎都要死在汉源啊!至于那些颟顸者,又与寻常吏士何干呢?他们为何要陪葬?”
高骈对赵怀安的幼稚不屑一顾,只是冷冷道:
“赵大,你是个寿州人!别真当自己是西川的了!这里,不适合你!“
赵怀安噎住了。
高骈见此,语气也松了下:
“你要记得一点,慈不掌兵!做人要狠!做事更要狠!你不明白这一点,你就永远是别人的棋子,即便你坐到我这个位置,也是一样的。当然,你要是不狠,也别想能做到我这个位置了。”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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