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扑面而来。
真的是赵大!真的是他!
只是一瞬间,丁会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连跑了过去,抓住赵怀安的手臂,哭喊:
“大郎,真的是你啊,真的是你!呜呜!咱老丁今天太高兴了!呜呜!要是兄弟们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得乐成什么样!”
然后丁会才抹掉眼泪,笑道:
“好呀,大郎你都坐到刺史了,要是赵伯还活着,可得乐坏。他平日不最爱说,你定有大出息嘛,现在看,还是赵伯最有见识。”
赵怀安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堵,他拍了拍丁会的手臂,拉着他坐到了胡床上,然后吩咐老墨:
“老墨,你去营里看看有没有蜜饯,我这兄弟最爱吃,取一点来。另外再将营内今夜不执勤的兄弟们也喊过来,都来见见我赵大昔日的兄弟。”
丁会这会是彻底放心了,感受着赵大温暖的手掌,心里定定的,他一听要取蜜饯,抿了下嘴,还是摆手:
“算了,算了,太麻烦了。”
赵怀安没听,直接示意老墨去取。
然后他才对旁边站着的一众保义将笑道:
“这我兄弟丁会,以前在老家这片,就属他和我最亲,帮过我不少!”
丁会一听这话,手摆出了残影,忙解释:
“可不敢这样讲,兄弟们都知道,大郎待咱们才是恩重如山,就拿九郎来说,当年要不是那二十贯钱,他父亲得早死五六年。”
赵怀安拍了拍丁会,然后将一众保义将介绍给丁会。
他不是一起介绍的,而是每一个都拿来单介绍,介绍豆胖子是一番话,介绍陆仲元是一番话,然后介绍郭琪又是一番话,甚至刚刚带着蜜饯回来的老墨,赵怀安也郑重其事地介绍了。
最后,他才指着旁边的赵六,对丁会道:
“老丁,这是我兄弟赵六,和咱在大渡河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以后唤他六哥。”
丁会恭恭敬敬喊了句“六哥”。
那边赵怀安还调笑道:
“你这六哥也是个吹打好手,以前在岐山十里八乡,一支唢呐就属他活最俏,老丁你不是也唱得一喉咙好曲嘛,以后你们多熟悉熟悉,到时候弄几只时兴的军曲,给咱们保义都壮壮威!”
刚刚拜了那么多保义将后,丁会腰都弯得酸了,这会撑着腰,不好意思道:
“大郎,咱这水平怕是做不来曲呀,还是得找大家来整,兄弟怕给你丢人。”
赵怀安哈哈一笑,也不说什么,把这事记在了心里后,就让大伙都坐下。
丁会这边刚坐下,就感叹地对赵大道:
“大郎,你的兄弟越发多了。”
赵怀安正色了句:
“大家都是兄弟,如何是我一人的,今夜你就和我睡,和我讲讲这些年家里的事,还是兄弟们这些年都过得怎么样。”
赵怀安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丁会就难受了。
他期期艾艾说了句:
“大家都好,就是你家已经从杏花岭迁走了,现在住在霍县城外棚区。”
赵怀安听了这话,就知道这里面有事。
他看到不值日的队将们都过来后,就给丁会一一介绍了,然后他才对众人道:
“这段时间大家在江上都辛苦了,等到了光州后我私人掏腰包,再请兄弟们吃烤羊,但这段时间却不能松懈,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把弦绷紧,你们回去和弟兄们说,庐州咱们就不呆了,明天上船直奔寿州,到了那里,带兄弟们一起拜见我的家人们。”
众军将纷纷唱喏,然后依次出了军帐。
这边豆胖子几个还要再留着说话,一直不吭声的赵六却带着这些人走了,留下了赵怀安和丁会。
坐在胡床上,斑驳的光影打在赵怀安的脸上,他轻声问了句:
“家里怎么了,你和我说说。”
丁会这一刻才感受到赵大郞的威势,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
“自你杀了刘三他们六人,他哥哥刘行全就一直不善罢甘休,你知道的,他那姐夫王绪在寿州就是大土豪,城里贩肉的哪个不听他的,所以很快就断了你家卖酒的生意,后来新来的个刺史,叫史颜章,那刘行全不晓得怎么就和他的一个幕僚勾结上了,然后把你家桃花岭的地都夺了,说那片地方要建什么茶监所。现在伯母带着你的一干族亲都住在霍县城外。”
赵怀安阴着脸,死死盯着丁会,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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