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吴玄章:
“吴县君,这许应是何等人呀,庄子里养了几百号人,这等大獠,你不早除?”
这会胡弘略等人实际上还是很安稳的,他们带来光山县的吏士、义从就有百人,加上城里的县卒,守城自不在话下。
贼党不过数百人,如果是偷袭则还罢了,直接攻打,他们还怕?当他们保义都是什么?
可当吴玄章说完后,胡弘略几个是齐齐变色,只因老吴这样说的:
“几位啊,你们不晓得这许应的厉害,我来县里几年才将此人底细摸清,他应该是当年庞勋旧部,手下人也多是四年前溃到这里的,不,准确来说,是扎根在这里的。”
“这些人以前就是江上悍匪,那巡检蒋用就是此人的内应,现在他们这些人一手保持江上、一手握着山里,做的是私盐、茶叶的生意,别说是数百人了,就是几千人,他怕是也能拉得出。”
“我前些日去州里拜谒刺史,就是要刺史发兵铲除此等毒瘤,之前我那山场被烧毁,就多半是此人所为。可咱也是着急糊涂了,光晓得谈茶,就忘了借兵这回事了。”
“哎,现在人家先下手为强,咱们后下手就遭殃啊!”
此刻,胡弘略他们哪里不晓得这帮贼党的厉害,其中林仁翰是寿州人,现在还记得五六年前庞勋的兵马过寿州,将当时徐州北面招讨使王晏权围在寿州城内,当时县里还想要招募一批人北上寿州支援官军呢。
现在一听这些人竟然是庞勋的残党、遗部,各个是倒吸一口气,贼党核心为精锐百战的叛军残党,还能拉出数千武装,这城怎么守得住?
当时胡弘略的脑海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就当这事没听到,趁着贼党还没围城,押着那蒋用回去交差,毕竟他们来就是办这个事的。
正当胡弘略踌躇的时候,旁边年纪最小的林仁翰先开口了,对着那吴玄章道:
“吴县君,你放心,有咱们在,就算贼党再人多势众也奈何不了咱们。”
说着此人看向了胡弘略,认真说道:
“老胡,你说咱们怎办?”
此刻胡弘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骂道,你不晓得你接话?可这林仁翰是都将的乡党,他们几个下来办事为何会安排个他?还不就是此人代表着都将?
所以即便内心在骂,胡弘略依旧面带微笑,然后对吴玄章笑道:
“吴县君,你放心,咱们车道山前必有路,先把情况汇报给使君,使君必有妙计。”
好好好,都一个个传是吧,最后还是传到了赵大头上。
于是几人商量一番,决定让费存带着一队人现在就出城,向州里求援。
……
贼党比想象中来得都要快,本来他们是要明日才出发的,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之前那六个来买茶的庐江人不见了。
这下子事情闹大了,众贼党一番搜检,发现这些人的踪迹是奔往北面光山县的,顿时就晓得队伍中出了叛徒。
那许应也发了怒了,尤其是当着几个外人的面,出了这样的丑,直接就将之前引荐杨行愍几人的贼党全部活埋了。
晓得已经暴露了踪迹后,许应立即发了三十面大旗,让哨骑扛旗入山,呼唤山棚前来,然后留了人守在庄子,就先带着四百多江匪直奔二十里外的光山县城。
贼党行进到下午,距离光山县还有四五里路的样子,忽然有三人出现在了这支贼军的面前。
此时许应正和一众心腹在商量如何破城,现在光山县必然有了防备,他们又没有准备攻城的器械,所以商量一番后,还是决定让城内的人手负责开城。
可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把行动计划和时间通知给城内的人。
正当这些人琢磨时,前头有人回来通报,说在路口遇到了三个圆袍子,说是城内来的,要见许应。
许应眼睛一转,对在场人笑道:
“这不瞌睡就有人睡枕头,来,咱们一起去见见!”
听了这话,以前都是作为徐州牙兵的数十悍匪,纷纷拿着各式军中兵刃鼓噪地迎了过去。
许应远远看去,就见着这三人都是他认识的,一个是县里的押官,另外两个看都是县里的横巡。
此时这三人被一群穿着各色花衣的悍匪围着,畏惧地挤在一起,在看到许应过来后,那押官连忙伸手喊道:
“许三郎,这边,咱何六啊!”
这个何押官以往每次见许应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自谦过。
许应大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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