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人应声到底。
孙传韬后面的一个步甲,直接挺着步槊戳了上来,直接将这人串成了葫芦。
然后是越来越多的步槊手结成阵,开始对着散乱的草贼队伍就是排槊过去。
这一排槊彻底击溃了这股草贼的战意,面对营门下的铁甲兵,他们晓得已经再无法突破,于是毫不犹豫就向着外面溃跑。
孙传韬止住了要追击的部下们,将营门下的尸体清理到一边,然后将营门关上了。
直到这个时候,孙传韬才脱力地坐在尸体上,对部下们下令:
“立即弹压营地,令所有人都留在帐篷里,谁敢出来,就杀!”
大部分铁甲兵都已经精疲力倦,但他们也晓得这个时候最是关键,所以带着没能发挥作用的寿县卒,开始敲着锣巡营。
而果然营内依旧存在不少草军残党,他们因为不晓得外面被镇压得那么快,在厮杀声响起时就开始在营地内作乱。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大部分作乱的草军竟然被附近的流民们自发给摁住了,少部分的草军则被巡营的县卒给砍死了。
自此,流民砦终于稳了下来。
……
而那边,营外的草军从营门口撤出,就要向着北面溃逃。
然后左侧就传来一阵蹄声,然后他们就见到一个怪异的场景。
只见小二百多名铁甲士竟然骑着骡子就奔了过来,坐在健骡上,这些甲士的脚都快碰到地了,可这竟然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速度。
从看到这些骡子兵到被追上,拢共不过三个呼吸。
当一名名铁甲士从骡子上跳下,用手里的横刀肆意收割着性命,短短片刻,这些溃退出来的草贼就死伤大半,剩下的则被打断了腿,绑在地上,准备留着拷掠。
此外,南面军营的踏白骑再次出动,向着更北面开始扫巡,哨探外围是否还有敌军的大部队。
就这样,当赵怀安带着衙内步甲骑着骡子赶到城西时,发现这里的骚乱就这样被平息了。
可当随后拷掠了这些俘口,赵怀安才明白,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
夜幕降临,冤句城外的厮杀已经结束,可整个西城外一片忙碌,数不清的火把将西城这片照得亮如白昼。
赵怀安将仪仗布置在了西城楼下,亲自坐镇流民的迁移工作。
白日厮杀后,赵怀安就晓得了濮州那边的情况了,原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就是曹州的草贼的确北上与濮州草贼合流了。
可他却猜错了时间,不晓得人家的速度更快,在五六日前就已经对濮州那边的义成军形成了合围,而北面南华的所谓围城,不过就是人家放出的烟雾而已。
在正月十六日,驻扎在濮阳外的三千义成军被两千多草贼骑军袭击,全军覆灭,尤其是义成军的大将陈全裕更是凄惨,因草贼中有大量当年庞勋起事时的老卒,这些人都成了草军中的骨干。
所以对于陈全裕这个庞勋军的叛徒,这些残党老卒是各个恨之入骨,直接将他扒皮片肉,生生剐了吃了。
而在歼灭了这些义成军后,濮州的总领票帅曹师雄与曹州的票帅黄存合兵一道,倾兵南下曹州,要彻底解决驻扎在冤句城的保义军。
具体的战术就是先以锐兵扮做流民混进流民砦,然后等大军来时,直接暴起夺营,拿下流民砦后,攻击冤句城。
此时的赵怀安已经晓得谋划这一整套攻势的人是谁了,他就是补天平均大将军王仙芝的谋主尚君长,一个村野书生。
即便是敌对,赵怀安也对这位尚君长的一系列谋划而赞赏,也认可了草军表现出来的战术能力和技战能力。
看来这些曹、濮的盐枭们在长久的和官军的斗争中,实际上已经深谙兵法之道。
避实就虚,聚合分散,又可集中兵力长途奔袭,袭击战场敌军薄弱之处,这样的战术能力,实在不能以草寇视之。
赵怀安一开始也觉得王、黄这些人和那些草军的核心票帅,就算再能战,再有军事意识,那也应该是转战天下多年后,一步步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
而自己带着国战走出来的劲旅,打这些初期的草军,那不是降维打击嘛!
可谁晓得,这些盐枭豪杰这么有手段?在他面前玩了一个奔袭穿插,然后再回马枪?
也就是自己足够谨慎,在得知南华被围后,只是拣选了更加机动灵活的突骑前去支援,要是自己分军前去,这会没准已经被草军堵在野外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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