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人名叫左寒山,没人知道,他是紫阳宗【遮天手】左狂的族侄。
他自小离家,被左狂暗自传授武功,不列十三鹰,剑术却也不凡。
文才方面,更是擅长,称得上一声腹有珠玑。
如今身为香州西路总兵府倚重幕僚文书,位卑而职重。
他看到的东西,与左狂看到的,就有些不一样。
“毕师伯那里,行事还是太急了。其实,行事无需太过操切,观其自败即可。
如今明阳城赵知府【暴病】身亡,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朝廷都不可能放任不理。
别看【金玉堂】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等到金鳞卫那些老爷们赶来,可容不得他们说理。”
“还有,毕师伯那里,放开虎岭一线,以退为进。此时各门各派,恐怕都会承受魔灾,天星宗自诩正道急先锋,先天下之忧而忧,我就不信,他们能够坐视不理。”
左寒山说到这里,就见自家族叔兼师父一脸暴戾,挥手打断他的话:“不,就算是天星宗日后毁了,看他如此逍遥快活,着实心中不平。
此事为师另有安排,等你太灵师叔祖赶到吧……损失如此惨重,我也只能请罪了。”
说是请罪,语气却是杀意深重。
显然,并没有放弃针对天星宗。
太灵子是紫阳峰老一辈高手,年过八旬,方才在自家师侄毕焚空的助力之下,突破先天。
比起那些年纪轻轻就纵横天下的顶级高手,自然是差得太远。
但是,凭其老辣手段,深厚修为,暗中谋算针对天星宗,也绰绰有余了。
“也不对啊。”
左狂突然想一件事情。
“既然欧阳老儿领兵下山,三脉齐出之后,山上必然空虚。
玄阴千骨他们总计近二百人手,到底又是怎么败的?单凭秦怀英,想要抵挡,只是死路一条……”
“呃……这次消息封锁得十分严密。当时上山之人死得极快,竟然未有只言片语传出。
事后秦怀英与一些弟子追下山来,没留一个活口。
依我看,此事还得从长计较,借刀杀人,清除其羽翼才行。”
先行对付【金玉堂】的方案,其实一点也没错。
把山下盘踞的势力打掉之后,天星宗只余一座孤山。
孤山不自守……
断他粮草资源,又能撑得了多久。
迟早要下得山来。
到时或围攻,或设陷,终能逼其就范。
“也只能如此了。”
左狂怒气稍歇,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自家徒弟所说才是正理。
若是天星峰上那个老得掉牙的【祖师】还能出手几次,冒然杀上山去,就很不明智。
“上次听黎师叔说起,天星宗三脉大比决出的那位少掌门,剑术武功非同小可,不让老辈高手。”
“你是说,上山诸人,是被他出手所杀?”
左狂怪眼一翻,狂笑道:“不过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黄口小儿罢了,又能有甚本事,挡得我一掌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到这里,见左寒山眼中神情似有不服,又道:“寒山你有所不知,那小子我是听说过的,他家【元灵剑谱】被东海剑派惦记,差点满门灭绝。只能费尽心思巴结上天星宗,这事千真万确。
此子名叫陆无病,年幼之时听说,体弱多病得很。
不修上乘功法,只懂吃喝玩乐,真正练剑,不到三月时光。
你想想,他就算剑天赋再厉害,内力总不可能一蹴而就吧,不足为虑。”
“多算胜,少算不胜,此人……”
“罢了,此事不用多管,为师自有手段,倒是傅青和那里,得时时关注。
此人两面三刀,不见兔子不撒鹰,偏偏驻兵所在,又极为重要。
听说其幼子贪花好色,满足他……”
“是!”
左寒山眼神微黯,不复多言。
……
“少掌门。”
陆无病到了明阳西城门时,就见到这里已是一片欢腾。
数百民夫运着物资入城,时不时的就有天星宗弟子,骑马呼啸而过。
见着陆无病和欧阳兰两人,连忙下马行礼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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