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流放,我养兵五十万》

22 第 22 章(2/3)

快,噎住了,仰着头对着黑漆漆的牢顶直瞪眼。

    谢云鹤给他递酒水,他吨吨牛饮灌下,又呛住了,开始拼命地咳嗽,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咳着咳着,又浑身战栗,打起摆子来了。

    谢云鹤赶忙从粗瓷药瓶中,倒出一粒五瘟丸:“先服药。”

    谢云虎突发性寒战,身体蜷缩成一团,七尺汉子,眼泪竟一串串地往下掉:“三弟,我头好痛……”

    寒战了足足一刻钟,才停止了。

    与此同时,体温又开始急剧升高。

    若是平日里,这寒战后高热至少要持续一两个时辰,折磨得谢云虎生不如死,但今日吃了一颗五瘟丸之后,竟然只高热了一小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三弟,这是什么药?好厉害。”

    谢云虎虽然感到极度乏力,但已经明显好转。

    跟他关在同一间牢房的其他四个瘴气病人,经常间歇性发作,每次发作都持续痛苦一两个时辰,他愈发心中笃定,就是那颗药丸的作用!

    “五瘟丸。”谢云鹤压低了声音,附耳过去,“每日我拿两丸过来,够你吃十日。”

    不能让其他人听到,也不能把药瓶给二哥。

    否则以二哥现在的病弱之躯,根本守不住这瓶珍贵的药!同一个牢房的其他四个瘴气病人,会一拥而上过来抢夺,杀人夺药的事儿在牢城营屡见不鲜。

    谢云虎一听“五瘟丸”的名字,脸上瞬间泛出了活气,激动不已:“三弟你打哪儿弄到的?还这么多!值二十两银子吧!”

    他有救了!

    谢云鹤道:“未婚妻送的。”

    “南栀县主?”谢云虎思考了好一会儿,“她到涯州来了?”

    刘国舅庶出的小女儿,刘栀。

    刘世子走私军粮、吃空饷被谢云鹤拿住了证据,刘家曾打算联姻招揽他。刘家的嫡长女是要做太子妃的,像谢云鹤这样出身低微的泥腿子,配一个顶级世家庶女,都是恩赐了。

    谢云鹤拒婚南栀县主,当时在京城权贵圈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都说谢云鹤不知好歹,少奋斗二十年的机会就在眼前,竟然还摆什么高傲架子!

    谢云鹤蹙眉:“不是。”

    谢云虎以为弟弟是碍于面子,不肯承认,劝道:“三弟啊,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跟刘国舅对着干,何必呢?还不如娶了南栀县主,做刘家的乘龙快婿。”

    “什么乘龙快婿?给刘家磕头的奴才罢了。”

    “看看,又开始了。”谢云虎嘴角向下歪了歪,“你那点自尊值几个钱?别人想给刘氏一族磕头当奴才,还磕不上呢。”

    谢云鹤心口似有一万只毒虫在噬咬,他的自尊和原则不值钱,这话从亲兄长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伤人:“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

    谢云虎听不进解释,埋怨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为什么要出那个头上折子揭发刘世子呢?”

    谢云鹤道:“沉默就是偏袒,就是纵容。”

    “所以你就非要出这个头,纵容大哥死在流放路上?纵容父亲被打一百杀威棒?纵容小妹被送入娼寮?”

    谢云虎眼睛红通通的,他死死地抓住了谢云鹤的囚服衣领,“你清高!你连家里人都护不住!你抓不住眼前那粒芝麻,还要仰头去看天上的月亮。你谈什么理想,讲什么原则!”

    说着说着,他情绪崩溃,泪流满面,“哥没有几天活头了,只要一日出不了这间牢房,就还会被那几个瘴气病人染上。我不想死……”

    谢云鹤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透不过气。

    手上术后包扎的绷带,被扯散了,伤口撕裂,氤氲出了片片鲜血。

    他似站在悬崖边上,冷风呼啸,脚下是黑洞洞的万丈深渊。二哥指责得没错,全家沦落至此,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一个庄稼汉,不知道什么天下大事,不晓得什么青史留名。我只看得到眼跟前,你就跟刘家服个软吧,南栀县主能送药过来,就说明对你余情未了。她跟刘国舅求个情,就能让你东山再起;她一句话,就能让蔡管营给我换一间干净舒服的单人牢房……”

    “谢云虎,哪个是谢云虎?”

    许差拨带着牢头禁子跟班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打断了兄弟两人的对话。

    “小人便是。”

    谢云虎抹了下眼睛,露出卑微讨好的笑容,向着许差拨哈哈腰,“给大老爷行礼。”

    许差拨道:“来人呐,开锁,给他换到西边儿的单人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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