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光。程墨白趁机闪身溜进驾驶室,动作轻得像一道影子。
操作台上贴着一张儿童画,蜡笔涂鸦的太阳下,歪歪扭扭写着"爸爸别去"。字迹稚嫩,却透着一股绝望。
他掀开画纸,下面压着半张车票,和景山树洞里那张能拼成完整的一联,票根上的日期被红笔圈出,旁边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3:17,最后一班。"
仪表盘上的时钟突然停摆,指针卡在3:17,秒针微微颤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程墨白盯着那个时间,突然想起沈清禾婚戒的蓝光,和她在解剖图上的标记,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凝着一滴血珠,这不是他的血。
血珠在表盖上微微晃动,映出他紧绷的侧脸,程墨白用指尖蘸了一点,凑近鼻尖,苦杏仁味,是氰化物。
驾驶座下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反射着微光,他弯腰拾起,是一枚碎裂的镜片,边缘沾着血迹。镜片上用油脂写着几个字母:"D-17"。
远处传来铁轨的震动声,一列电车正缓缓驶入厂区,程墨白攥紧车票,听着车轮碾过铁轨的轰鸣,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电车,这是开往地狱的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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