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那是她最后塞给他时留下的。他仿佛还能看见她染血的指尖,在暗道的煤油灯下颤抖着将钥匙压进他掌心的模样。
远处传来警犬的狂吠和摩托车的轰鸣,程墨白却死死攥着钥匙,钨钢坚硬的棱角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掌纹渗出,在钥匙上留下暗红的印记。
这疼痛让他想起三天前的雨夜,老吴被拖进76号时,指甲在青石板上抠出的十道血痕;想起老周佝偻着腰,将铡药刀捅进特务胸口时,刀柄上缠着的染血绷带。
河风吹散了保和堂的火光,却吹不散那三道盘旋升腾的黑烟,程墨白将钥匙含进口中,金属的冰冷混着血腥味在舌尖蔓延。他最后望了一眼对岸巷口,那里早已没有了那抹阴丹士林蓝的身影,只有一面残破的太阳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被撕碎的裹尸布。
远处保和堂的火光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色,烈焰吞吐间,烧焦的木梁发出噼啪的爆裂声,火星四溅。程墨白背靠着潮湿的河堤,数着心跳等待视力恢复,吐真剂的副作用让他的瞳孔不规则地收缩扩张,太阳穴突突跳动,如同有人用钝器敲打着他的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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