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的寒气——那笔迹分明是父亲留下的密码,每个顿笔都藏着1935年冬夜地下室的回声。
"大和丸"的字样在显影液中扭曲如活物,吴淞口3号码头的坐标正对着他左胸口袋里的半张残破电报。钨丝突然爆出电火花,墙上的影子骤然拉长成绞刑架的形状。程墨白盯着胶卷边缘泛起的银色霉斑,恍惚看见父亲冻僵的手指在哈尔滨的显微镜下颤抖,而此刻他掌心的微型胶卷,正散发热带雨林特有的腥膻。
钨丝灯泡在潮湿的墙灰里发出哮喘般的嗡鸣,军靴声突然碾过停尸房瓷砖,仿佛坦克履带碾过哈尔滨初冬的冰面。程墨白耳廓微动,睫毛在金丝镜片上投下细密的栅栏影,显影液蒸腾的苦杏仁味正被肥皂泡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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