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丝合缝,焊口处还泛着新鲜的青蓝色,程墨白将脸贴近观察孔,防毒面具的橡胶边缘在玻璃上压出一圈白雾。炉膛温度表的指针卡在700的位置剧烈颤抖,透过模糊的耐热玻璃,他看到一团人形阴影正在烈焰中蠕动,那只长出鳞片的手掌"啪"地拍在观察窗上,五根指爪在防爆玻璃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见鬼!这都烧不死?"米哈伊尔的声音在身后炸响,这个年轻的苏军工兵拖着沉重的ROKS-2火焰喷射器,燃料罐碰撞着腰间的工具带叮当作响。他布满冻疮的手指在调节阀上发抖:"要...要不要再来一轮?"
程墨白没有立即回答,他蹲下身,从战术背包里取出王铁柱的遗物,半盒"老刀"牌香烟,一把刻着妻子名字的刺刀,还有那张染血的合影。照片上的年轻女子站在玄武湖畔,怀里的婴儿裹着绣有"长命百岁"的襁褓。翻到背面,"盼归 1943.春"的字迹已经晕染,蓝黑色的血迹在相纸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没必要了,这种程度的火焰,”程墨白把照片塞进口袋:“足以焚毁地球上所有已知生物。”
"程长官?"米哈伊尔不安地催促,"毒气库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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