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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死……”
我再次咬破舌尖,剧痛让意识清醒了一瞬。
借着这一瞬,我盘膝而坐,双手结出九阳印,内气运行流转。
这是“清微御炁”中的九阳聚气法,可以压制寒毒。
九阳聚气,清晨日出之时,面向东方,吸纳东来九阳之炁,效果最好。
此时的条件不允许,但有内气作为基础,也可以凝聚九阳之炁,只是效果稍稍差些而已。
内气运行一个小周天。
寒气稍退。
两个小周天。
右侧身体没那么僵硬了。
……
六个小周天后。
回元罡气如烈火般在经脉之中奔涌,所过之处,寒意迅速消融败退。
最终被逼至气海穴,压缩成一团,被罡气包裹。
与此同时,一股暖流直冲百会,双目骤然一热,眼前景象如水波荡漾。
不用将内气凝聚于目窍,目力所及的范围也比先前更远、更清晰。
鬼瞳、阳眼、阴眼竟然开始交融。
以往需要刻意调息才能切换鬼瞳与阳眼,此刻竟如呼吸般自然。
只需一念起,视线便在虚实之间自如转换。
更为玄妙的是,当内气聚于瞳仁,形成回元罡气时,竟能通过双目连续激发。
这些变化,让我既欣喜,更为震惊。
其实这种融合早就迹象,只是我一直没去注意,也没想过九阳手印所凝聚的九阳之炁,竟会这样神奇。
身上的寒气消失后,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我扶着石壁站起来,双腿还有些发软,但至少能走了。
斜对面的耳室有一道半掩着的青石大门,里面一片漆黑。
我推开门,磷火的光芒幽幽照亮了四周。
两根粗粝的石柱矗立在耳室中央,二爷和柳兰英被铁链绑在上面,垂着头,一动不动。
二爷的白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衣衫破烂不堪,脸上布满细小的血痕,嘴角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柳兰英的情况稍好,但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出血。
她的双手被高高吊起,手腕已经磨得血肉模糊。
“二爷,柳前辈!”
我冲过去,一股滚烫的怒意从胸腔炸开,眼前模糊了一瞬。
极力压制往情绪,我颤抖着手,探向二爷的脖颈。
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如石,但好在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柳兰英的呼吸稍稳,但命气几乎涣散,同样虚弱不堪。
我眼眶发热,喉咙像被什么堵着一样,呼吸变得困难。
二爷这些年,为了我,为了当年对爷爷的承诺,付出了太多。
他本可以置身事外,做了个闲云野鹤的郎中,过消遥自在的日子。
可偏偏卷入了这场漩涡,受尽折磨。
“我这就带你们出去。”
我抹了把脸,凝聚所有的回元罡气到双手,去拉扯铁链。
不出所料。
跟金不换那边的情况一样,铁链仿佛浇注在了石柱中,纹丝不动。
我瞥见旁边有块石头,伸手就去捡。
可就在我挪动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紧。
一条绳索从地面弹起,套住我的脚踝,猛地绷紧。
天旋地转之后。
我被倒吊起来,悬在半空。
挣扎了几下,不仅无法挣脱,绳索反倒越缠越紧。
我看向二爷和柳兰英,心中一痛,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吊着我的这个位置,在耳室中间,四周没有任何抓手。
我躬起身,双手抱住被缠的那只脚,指甲抠进绳索的缝隙。
可这绳索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坚韧无比。我发狠地用牙齿去咬,却像是咬在了浸油的牛皮了,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吕三笑!”我破口大骂,“滚出来!”
声音在石室里回荡,像是一记记耳光,抽在自己的脸上。
无人应答。
只有滴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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