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跟她说话之人,是艺科夫子陈伶昭时,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夫子,阿……洛砚会不会有事?”
祭酒的表情看着很不善,又突然把阿砚叫去明伦堂。
凌清漪心下忐忑得很,生怕学院还因为韦俊之一事,迁怒阿砚。
在学院中,陈伶昭是少女最亲近的夫子。
这位陈夫子不像其他人那样,对于她宠护洛砚的事情,打心眼里排斥。
陈伶昭始终鼓励着少女,让她遵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莫要让人生留下遗憾。
这让凌清漪一下子就喜欢上陈伶昭,愿意与之亲近。
再加上,陈伶昭平日里也对少女百般照顾。
自幼没了母亲的凌清漪,很多时候都有种陈夫子好像她娘亲的错觉。
故此,听到陈伶昭询问,少女自然不会隐瞒。
“洛砚不会有事的,祭酒就根本没生气。”
陈伶昭闻言,笑着抚了抚少女秀发。
凌清漪不觉一愣,有些不明白:“啊?为什么?”
祭酒明明看着脸色阴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陈夫子为何说他没生气?
“因为……你家阿砚足够优秀。”陈伶昭怜爱的看着凌清漪,说道。
不过有句话她没说出口。
相比起所谓的优秀,洛砚的狠辣,才是陈崇礼最看重的。
没人比她更了解陈崇礼的心思,毕竟这是她爹爹!
“是这样吗?”凌清漪一下子高兴起来,小脸上悄然不觉地浮起一抹笑意。
连陈夫子都说阿砚优秀呢!
夫子肯定不会骗她,这么说……阿砚彻底没事了?
少女越想越高兴,先前面上的愁容,彻底烟消云散。
陈伶昭眼中露出满满的宠溺神色。
自从五年前看到少女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喜欢上当时还是小丫头的凌清漪了。
五年来,她把自己一腔无从发泄的母爱,都倾注在少女身上。
有时候就连陈伶昭自己都分不清,她这是把凌清漪当成自己早夭的女儿的替代品,还是真把对方看作闺女了。
看着少女欣喜雀跃,一副满心牵挂着心上人的模样。
陈伶昭心下愈发柔软。
若她女儿还在的话……现在也跟漪漪一般大了吧?
或许她也会有了心上人,也会满眼都是自己的情郎……
念及此,陈伶昭神情渐渐恍惚,一双眼不觉悄悄泛红。
……
明伦堂内。
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味道。
陈崇礼绷着老脸,一眨不眨地盯着洛砚,似乎想要将洛砚看透。
洛砚心下波澜不惊,他大致猜到了陈崇礼的意图。
“小小年纪,性子倒是狠辣,你可真是我陈崇礼教出来的好学生!”
陈崇礼说到最后,几乎声色俱厉。
洛砚却没被这老头吓到,面上泛起茫然的表情。
“祭酒,学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还想吓唬我套话?
陈崇礼闻言,深深地看了洛砚一眼,面色突然由阴转晴,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老夫不管你听懂也好,没听懂也罢,一会金陵温综明到了,你与凌清漪、李仁浦作为学子代表前去拜见他。”
“记住啊……可莫要给学院丢脸了。”
说着,老头子挥挥手,说了句回去吧。
洛砚闻言,躬身一礼,退出了明伦堂。
看着洛砚的身影消失在明伦堂内,陈崇礼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好小子,真是够狠辣的,比老夫等人强多了!”
这老头从韦俊之一事上,看出洛砚心性狠辣,心思缜密,城府颇深。
天生就适合混大乾朝堂。
陈崇礼和不少如今在江南任职的官员,早年也都在朝堂上活跃过。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被“流放”到了江南。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都是政斗失败的败犬。
品尝过权力滋味的他们,自然不甘心自己被边缘化,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归朝堂。
为此,他们纷纷聚集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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