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没多久正伸着懒腰的赵御龙问道:“哥,怎么了?”
赵卸甲愣神,想到了这一年来自己内心的挣扎。
没有人知道,作为镇北王府长子,他起初并不是那么欢迎赵乘风。
因为在赵乘风没有出生之前,年长的他才是人们眼中的世子。
但二娘虽然是王府的顶梁柱,却没有名分,那位对他也极好的大娘才是真正的王妃,所以...大娘的儿子才是名正言顺的世子。
自然赵乘风来了之后,府内哪怕最会溜须拍马的下人,也再没敢私下里偷偷的叫他一声‘世子’或者‘殿下’。
这种被人夺走某些东西的感觉并不好,不好到他一度对三弟有些疏远。
甚至他的脑海里也出现过一些会让他事后很自责的想法。
但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越接触他越发现三弟是天才,是真正的妖孽。
他应该比自己更配得上在成年后,扛起北境那面猩红的大旗。
想通此节,赵卸甲便笑着摇了摇头,对二弟道:“没什么。”然后迎着阳光大步大步的向前迈步。
……
日子就这般一天一天的过。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赵乘风体内完全毁灭后重生的过程,按理来说自然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但实际上,他的恢复速度却远远超出了钟姨的预估,最后只能归因在‘先天炁’之上。
这种炁不变善恶,不分因果,只是一味帮助。
虽然这种‘帮助’先前导致后天气过于精纯气旋爆炸,差点害死赵乘风。
但现在终于起到了正面作用。
这种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显现。
赵乘风近来一段日子感觉到了自己明显与以往的不同之处。
自己的心脏比以前跳动的更有力量,脉搏平稳的犹如千年老王八,猛憋一口气能撑一柱香的时间...
只要他注意力集中,就会感觉时间宛若停止。
他不仅能够看清苍蝇翅膀上的纹路,甚至这小小翅膀上任何一丝微小的震动,都可以让他精准预测出之后这位苍蝇兄弟的飞行轨迹。
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邪乎。
风还没来,但从北方要吹来,鸟儿未落,但很快要落在屋檐上...
感官上的极端敏锐,甚至让他能听到,隔了三间房的玉坠儿和清雨正在换衣服,老孙正在和他的异域妞讲着黄段子。
二哥仍没放弃表演节目的心,新节目大概率是与毒蛇亲嘴,那不知哪儿来的蛇被赵御龙的大嘴巴子都快抽晕了,正丝丝的哀求着...
大哥则每日清晨都会背诵一遍九九乘法口诀。
这都是先天炁的功劳?
还是说是钟姨调配出的那瓶药?
亦或者两者都不是,而是人体的内部任何血肉,包括脏器其实都是一种肌肉?就是会在撕裂重组后变得更强大?
那如果再爆炸两次...
自己岂不是要白日飞升,原地成仙?
想到爆炸,赵乘风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那种濒临死亡的滋味。
现在按照钟姨的计划,气旋已毁的他只要停留在一境,等待身体发育,到了年纪开始重修就可以再次踏上修行之路,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他也十分认可这个计划,安心养伤,感受着重生后自己与日俱增的神妙感觉。
两个月之后,赵乘风终于得到了钟姨的许可,开始尝试第一次下地。
今天风和日丽,冷风清冽,镇北王府内却温暖如春。
在一家子人的目光下,长高寸许的赵乘风终于在玉坠儿和清雨的搀扶下双脚再次落地。
脚踏实地的感觉很好,二娘与老孙都露出了欣慰的神情,赵御龙裂开了一口白牙,赵卸甲也洋溢出了笑脸,钟姨问:“感觉怎么样?”
赵乘风却是没答,反而眉头一簇。
所有人立刻神经紧绷,他却说:“你们听到了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正疑惑间,由远至近的欢呼呐喊之声开始响彻耳畔。
玉坠儿错愕问道:“怎么了?”
清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色难掩激动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那扇雕花大门。
马蹄声急促传来,紧随而至的是慌乱的脚步声如同雨点一般响起。
房外有人喊道:“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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