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菊生当仁不让的坐了,抱拳道:“曹兄,我与夫人今天早上一回来,就听说紫禁城中发生一场巨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清早的,这些扫兴的东西之后再谈。”曹正淳摆了摆手,道,“我现在只想先听一听,洛兄当时在书信中,屡次提及的那个重大秘密。”
提到这件事,洛菊生神色一整,就把刚才的疑惑暂且抛到脑后,他所要说的这个秘密,在他心中确实是最为重要,紫禁城中发生了再大的事情,也比不上他对这个秘密的兴趣和分享这个秘密时的兴奋。
“曹兄……”洛菊生正要说话,忽然语气顿了一顿,眼神偏向房中其他人。
曹正淳会意,一抬手,门口的那些小太监都退了出去,把门也给关上了,只剩下一个铁爪飞鹰,还站在他身后。
洛菊生见状有些疑惑,他上次来东厂的时候,曹正淳最信任的人还是皮啸天,这一次就换了个人了。
不过他也不会多问。
能成为文武状元的人自然是个聪明人,他跟曹正淳名义上是把兄弟,实际还是曹正淳的麾下,对上司的决定智慧太多,容易惹人猜忌、排斥。
“曹兄自然不会不知,江湖上传说中,有三把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兵。”洛菊生开始诉说那个秘密,他先用了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作为引子,“割鹿刀,天怒剑,凌霜剑。”
“传闻这三把兵刃,都已经超过了凡俗的界限,到了一种神异的程度。”
“凌霜剑在镜映湖之下,割鹿刀在帝王谷之中,多少年来传说不灭,只有天怒剑,在上百年前,昙花一现,噬主失踪。”
洛菊生的神情振奋起来,道,“这么多年来,不知多少人在揣测天怒剑的下落,而我这次回转少林,机缘巧合之下却发现……”
“天怒剑就在南少林!”
此话一出,曹正淳耸然动容,铁爪飞鹰双眼一垂,掩盖了眼中闪过的一抹惊喜。
………………
紫禁城的清晨将过,昨日的雨水潮湿,在今天的太阳炙烤之下渐渐蒸发,四处充斥着清新的空气。
深宫中的皇帝酣睡,东厂里的人分享着一个绝大的秘密,而在护龙山庄的静室之中,铁胆神侯正一人独处。
他在为自己治伤。
华贵的侯爷袍服褪下,赤着上半身的铁胆神侯,有着强壮如同青年的躯体。
只是那宽厚的胸膛上,却斜陈着一道凄厉的伤口。
这是一道刀伤,伤口上,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流丽彩色痕迹浮动。
这道刀伤美丽得不像是人用刀砍出来的,而像是有画龙点睛的丹青妙手,精心的用画笔描绘所成。
能够造成这种伤口的,在武林中只有一个人,一把刀。
所以铁胆神侯不能让别人看到这道伤,他只能自己给自己上药。
千金不换的极品金创药散,倒在伤口上,在伤口之中积累了一道白痕,还有更多的药粉洒落。
铁胆神侯草草的用绷带蒙住伤口,给自己包扎起来。
他包扎的手法并不精细,因为无论怎么包扎,对这道伤口的影响都微乎其微,甚至那药粉也未必没有多大成效。
这道伤想要痊愈,只有靠浑厚的内力慢慢消磨。
即使是以铁胆神侯的功力,只怕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养好伤口。
但是,在包扎完毕之后,铁胆神侯用手掌隔着绷带,轻按着这道严重的刀口时,却止不住地露出了一身志得意满,为山九仞,大势已成,势在必得的笑容来。
“萧王孙~”
铁胆神侯的声音,在只有一人的静室之中悠悠的流转,傲然含笑,“下一次,你还能保住你的刀吗?”
一句话说尽之后,铁胆神侯的情绪,又渐渐的从高傲转为感怀。
他目视前方,眼神渐渐变得温和起来,甚至有一种幸福的意味。
前方其实只有一面光洁的墙壁,任何人对着死物流露出充沛的感情时,往往只是在睹物思人,或者干脆是在做跟这个物体完全没有关联的思念。
在他人眼中,铁肩担道义、垂泪为苍生的铁胆神侯朱无视,正在思念一个女人。
“素心,再等一等,很快我就能让你醒过来了。”
世间万姓万人的人生,都有他们各自的目标。
各人诉求不一,追求的高度不同,所认为的成功也有不同标准,乃至有时,彼之砒霜,我之蜜糖,对成败的看法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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