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敢耽搁一丝一毫的时光,每日勤修苦练,只盼望早日逸世凌虚,再登门提亲。
于是,青年决定离开家乡。他不过一介散修,无宗门庇护指点,唯有外出探寻道缘,才能尽快提升修为。
临走那日,二人又是一番缠绵。
姑娘亲自为他穿好衣服:“我会等着你回来,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青年笑着道:“放心,等我回来之时,便是娶你过门之日!”
青年离开了,一去便是数年,甚至横穿了中州,来到西域佛土……
青年离去不过数月,姑娘便验出了身孕。
眼看着一天天涨大的肚子,家主愁容不展。他不能因此而得罪宋家,所以对此事一瞒再瞒,对婚事一拖再拖。
小屋以内,父亲坐在女儿面前,看着女儿一脸幸福的抚着肚子,心中无味杂陈:“为父无能,不能够让你与孩子的父亲在一起。若我徐家能够再强大些,或许你该快乐的度过此生!”
女儿摇摇头:“让我把孩子平安生下,已是父亲的大恩,容女儿来世再报。”
父亲闻言心中略有所感,却并不劝阻,只是问道:“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
女儿又摇摇头:“到时候父亲自然会知道,他会来找我的!”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姑娘顺利诞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家主为了隐瞒此事,谎称此子是自己的儿子,因而家族上下一片欢颂,庆贺添丁进口。
生下孩子,姑娘的婚事便再也不能拖延。一月之后,花轿进到家门,姑娘盛装之下,进了轿中。
一路上鼓乐不停,鞭炮声声,每个人脸上都笑容洋溢。
大多数人的幸福总要以少部分人的不幸为代价,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并对此乐此不疲,标榜称赞。
花轿之内,姑娘伸手掀起盖头,又自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抵在胸口:
“只可惜,我出嫁的样子,你终究没有看到。当我掀开盖头时,看到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你。”
“我终究是没有等到你回来,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或许下辈子,我会偿还吧!”
“不要忘记,我们的孩子,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喊你一声爹。”
“多么荒唐啊!”
匕首缓缓刺入心脏,血流在鲜红的嫁衣上,却并不显得突兀,甚至如此相配。
姑娘缓缓闭上眼,等待着心脏跳动地停止,等待着眼角最后一滴泪水地落下……
姑娘的死,并未造成多大的轰动。似乎是徐家与宋家的力量对比,发生了倾斜,一切的不合理便又顺理成章起来。
数年后,一个黑衣青年来在府门前,脸上满是怀念之意:“我要见你们家小姐,还请通报一声。”
看门的人一脸古怪:“你不知道吗?我们家小姐几年前就死了!”
“什么?”青年绝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可看门人的语气决绝,让他发怒。
他施展道法,从正门打了进去,令徐家以为大敌来临,尽数备战。
四名族老一齐出手,将青年打伤擒拿,押在中庭以外。
直到家主见了,方才令人放开他,并将他带入书房之中。
“她心心念念,不肯忘记的人,就是你!”
青年顾不得伤势沉重,出言询问:“她还好吗?”
“她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
往昔种种自青年脑海中回荡,随后急火攻心,道力逆行,险些就此丧命。
幸好家主出手相助,才压制住了逆行的气血,保住他的性命。
只可惜,因前者重伤在前,后者走火入魔于后。青年道体受损,经脉出疡,今生再无法进境,只能保留青幽境巅峰修为,迈不入凌虚境。
一连半月,青年在榻上瘫卧,水米不进,灵气不纳,昏昏沉沉,悲悲惨惨。
直到这一天,一小男孩碰巧跑进这屋中,看着榻上的青年,十分好奇:“你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青年闻此言,微微转头看去,眼神却突然定格在这小男孩脸上:“你……是你……是你回来了吗?”
小男孩看着青年泪流满面,心中十分奇怪,便急忙跑开了:“娘,我看到一个好奇怪的人啊!”
“别走……别……不要再离开我了!”
青年跌跌撞撞自踏上滚下,急忙追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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