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沛然手指颤抖了半天,最终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最后,他趴在桌上,看着蓝恭月,幽幽一叹:“只恨此生错投男儿,不是女身……”
闻听此言,蓝恭月周身一震,看向孟沛然的眼神,满是不解与疑惑……
……
圣灵大陆五域之地,广袤无垠。
位于南域妖族领地中的一处水潭边上,白无御自昏睡当中苏醒,见面前一驼背老者正坐在青石上发呆。
驼背老者见白无御醒来,说道:“睡醒了?”
白无御点点头:“这里是?”
“我家,”驼背老者指了指面前水潭:“我见你晕倒在我家门口,就喂你吃了点儿药,你就醒了,我真厉害。”
白无御一脑门子黑线,却无心与老者辩驳,他四下观望一番后,出言问道:“这里是……东域?”
驼背老者摇摇头:“这里是南域,咱们妖族的地盘!”
“南域!”白无御神色一惊:“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小白……回不去了!”
驼背老者看着他,微微一笑:“留下来,做我徒弟吧 这是你的荣幸哦!”
“……”
……
大乾王朝帝都,太岳城,一间王府的庭院之中――
老管家穿过回廊,来在一间书房门前,轻轻叩响门栓。
“进来!”
老管家应声推门,迈步走了进去。只见一青年正举着棋子自下自逐。
“徐东归已经被捉影逮捕,正在回帝都的路上,另外,徐铮的义弟吴情也被我们擒拿。”
青年闻言并无半分情绪波动,只是点点头道:“还有何事?”
老管家道:“还有一事,明天刑部要同户部、吏部三堂会审曲义,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青年闻言一笑,道:“朝廷自有法度在,我等遵从便是。只可惜大哥要看着好不容易扶持起来的人自相残杀,却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
老管家再无多言,拱手道:“老奴告退!”
房门重又关闭,青年伸手,轻轻落下一颗黑子:“这一步,倒是我胜了。”
说着,青年又拿起一颗白子,望着棋盘斟酌:“下一步,大哥你又会如何应付呢?”
……
第二日,刑部大堂庄严肃穆,三张桌案列摆中央,两旁边衙役站定,面无表情。
不多时,三位文士,身着紫衣官服,坐于桌案之后。
为首一青年文士,将那手边醒木堂威一拍:“带犯官曲义!”
“带犯官曲义!”
“带犯官曲义!”
不多时,曲义大人身着罪衣,戴镣铐,缓步上了大堂。
曲义抬起头,与青年文士四目相对。昔日老友,今晨以这种方式见面,各自心思,不言而喻。
曲义跪倒在地,青年文士出言问道:“曲义,你可知罪?”
曲义点点头:“罪臣知罪。”
“既然知罪,你便认了吧!”
曲义抬起头,神色肃穆:“罪臣有罪,但罪臣无错,罪臣犯的是法,可护的是理!”
……
阳光刺痛了眼睛,令沉睡中的叶凌渐渐苏醒。他只感到浑身痛楚,撕心裂肺。
叶凌想要动用力量,却发现自己体内再无半点道力。这才想起来,他丹田碎裂,经脉受损,已然断了道途,重又沦为凡类。
“陆离……我没能与你一起死去……”
叶凌微微睁开眼,天空如此蔚蓝,却无法令他多看一眼。
身下的摇晃提醒他正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上,趟在一堆干草之中。旁边放着木剑,此刻却感受不到半点锋芒,如同寻常之物。
“二弟,三弟,徐兄,炎年兄,你们可都还好?”叶凌望着天空,又慢慢浮现一个女子容貌,目有泪光:“我终究害了你,我的爱人……”
他强忍着伤痛,慢慢坐起身,见到身上缠着些绷带,似乎有人为他医治过伤口。
放眼看去,是一个十几俩马车的队伍,他所在的马车位于最后,赶车的老头儿叼着两尺有余的烟杆儿,在他身侧坐着一精壮汉子,怀中抱着熟睡婴儿,正是衔蝶托付给叶凌的许诺!
“许诺……”
叶凌一出言,便惊动了老头儿与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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