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破口大骂,屡出污言秽语,只是台上的众人充耳不闻。
韩千青作为司礼,立在二人背后,满脸欢笑,高声喊道:“一拜天地!”话音刚落,只见二人并无动作,虚寞尘朗声道:“吾辈修士,追寻的是大道,而非无理天道,我二人不拜天地!”既不拜天地,那就该第二拜,拜高堂。
韩千青略有些犹豫,抬头看向立在虚空中的顾宁远和孟广洋。按理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他二人既然是新人的师父,足可以充作高堂。但虚寞尘早看出韩千青的心思,依旧朗声道:“我二人父母早已经亡故,如今又被逐出师门,早没有高堂可拜了!”此言一出,顾宁远和孟广洋神色稍稍变化。
其他人已经响起了骂声,什么
“不知廉耻,欺师灭祖”之类的话,越来越多。既然前两拜都没有了,那么就直接来到第三拜,韩千青高喊道:“夫妻对拜!”虚寞尘和孟沛然转过身来,面对着面,俯身跪倒在对方面前,下拜叩首。
这一拜后,二人即为今世夫妻,来生伴侣。待得两人起身后,韩千青又犯了难,按理说接下来应该送新人入洞房。
但是此刻剐仙台上,哪里还有洞房一说。好在一旁站着的叶凌,不知从何处下取出来一个秤杆,走上前去递给虚寞尘,笑着道:“秤杆挑盖头,一……永生永世称心如意,永不分离!”虚寞尘拿过秤杆,轻轻挑起孟沛然头顶的盖头,现出他的容貌。
四目相对,神情凝望。此刻时间仿佛静止,这个世间只有他二人,只有彼此。
孟沛然的眼睛里又泛起了泪花,只是这一次,他的神情充满了喜悦和开心。
虚寞尘轻轻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对不起,是我让这一刻来的太晚了。”
“不……是我,是我连累了你。”
“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夫妻,无论什么事,我们都该一起面对。”
“夫……夫君!”
“夫人!”二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仿佛要将自己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一样。
这一刻,孟沛然再不去想当初的种种,他只希望这一刻能够成为永恒。
潘玉霖的乐曲已经停止,半空中的喧骂声越来越多:“两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成何体统!”
“真是一群邪魔外道,赶紧杀了他们,免得污了老子眼睛!”
“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就该将他们抓起来,每日酷刑拷打,看他们还做不做这等丑事!”声音越来越大,已经让孟沛然皱起了眉头。
可是虚寞尘却充耳不闻,轻轻的捧起孟沛然的脸,笑着道:“不要去管他们说什么,只当做是祝福我们成亲的道贺便是了。”
“夫君……”孟沛然轻轻的闭上眼,虚寞尘的嘴唇边覆了上来,两片唇紧紧的贴在一起,两颗心也随之融到了一处。
只是这一幕,让空中的谩骂声达到了极点。凌太清更是上蹿下跳,质问段山海和晴不弃:“二位仙道前辈,原来一直忍让他们胡作非为,就是为了看这个若你们果然喜欢,老夫这就去捉几个凡人来,叫他们两两相配,让你们看个够!”晴不弃皱眉不语,段山海阴沉着一张脸:“凌宗主,还请你自重,莫要胡言乱语!”李淳元在一旁也道:“若你们如此还能忍让,便容我圣灵教就此离开!”圣灵教中教规极严,是绝对不能容忍同性相配的。
段山海也明白这个道理,摆了摆手,立刻就有弟子往剐仙台去,要捉他二人。
不料一道剑气破空而至,将来人挡住,只见叶凌手持木剑,立于剐仙台上空,冷声道:“尔等既然心中不愿,自请转身离去,莫要迁怒他人!”
“无耻小贼,看老夫拿你!”凌太清大喝一声,便要来战叶凌。这时潘玉霖也起身赶到叶凌身旁,指着凌太虚:“老贼!莫要张狂,看我战你!”缥缈宗与天音阁原本就有过节,此时潘玉霖站出来,倒也让天音阁同仇敌忾,怒视着缥缈宗众人。
眼看着他们两个宗门要动手,段山海急忙制止,随后看向顾宁远道:“此皆问天宗弟子,还请顾宗主处置。”顾宁远正默然时,虚寞尘已经拉着孟沛然的手,对他道:“不劳顾宗主大驾,我二人此生心愿已了,就此别过了!”言罢,二人周身泛起金光,生命之力在金光中熊熊燃烧。
二人互望着彼此,深情且释然。
“来世,我们两个还是夫妻。”
“那我要不要投胎做一个女人”
“不要,还要做男人,要是我去找你不及时,你做女人该受人欺负了。”
“那下辈子我们就不当修士了,只做一个普通人,好不好”
“都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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