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

    李察耸耸肩道：“我现在一只手指就能捏死你，有必要骗你？”

    孟五却忽然平静了下来，像是从未生过气。

    “那就是那些进化者……呵呵，李察，也许你才是对的，进化者都该死……”

    李察笑道：“看来你的处境不太妙啊。”

    “我迟早会死，跟你做笔交易，你帮我弄死几个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徐美婷的秘密。”

    李察眉梢一挑，“或许你不知道，我现在一巴掌就能拍死那个八婆，若非她父母于我有恩，她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孟五道：“你会想知道的。”

    “哦？说来听听。”

    “与何伟峰的死有关。”

    李察双眼微眯了起来。

    “何院长是她陷害的？”

    “不，是她背后的人……怎么样？这个秘密足够你出手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但一定很不好过。”

    李察突然笑了起来，“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过，光弄死几个人可不足以报答你，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孟五满脸不甘地张了张嘴，然后昏了过去。

    李察打了个响指，门外走进两个人，提起孟五迅速离开。

    而后，李察施施然往收容所大楼走去。

    走进大楼，里边同样残破，一个满脸枯槁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坐在一张桌子前。

    她那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看着门外。

    李察来到她身前，发现她原来是个瞎子。

    “老奶奶，你好。”

    老奶奶浑身一怔，嘴巴动了动，最后没有出声。

    李察又打了声招呼。

    老奶奶顿时激动了起来，“不是梦！不是梦！是国家来救咱们了吗？孩子们有救了吗？”

    她向前方伸出颤巍巍的双手。

    李察眼皮不由跳了跳。

    这双手，只剩下皮包骨了。

    在这末世，连一个普通人都难以生存下去，更不要说这些天生残疾的人。

    李察轻轻握住老奶奶的双手。

    感觉全是冰凉。

    “没错，老奶奶，这次我代表组织前来看望你们……”

    老奶奶眼泪流了下来，嘶哑道：“好，好啊，好啊……”

    说着说着，她竟然没了声息。

    李察摸了摸她的脉搏，沉默了半晌，对着身后缓缓道：“带走，厚葬。”

    他沿着走廊，走过每个房间的门口。

    这个收容所的凄惨程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所有残疾人躺在床上，或者干脆坐在地上，靠在墙角，双眼无神，绝望的气息在蔓延。

    只有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女生很不一样，双腿残疾，上半身还能动。

    但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绝望，而是不停轻轻捶打按揉自己的腿部，似乎在阻止肌肉萎缩。

    “大哥哥，你好，我叫可欣，哥哥能带我走吗？”

    她双眼闪闪，充满了渴望。

    李察笑着问：“你不怕我是坏人？”

    小女孩脆声道：“即便是坏人，也能给我一条活路……”

    李察点点头，俯下身，小女孩主动伸手挽住他的脖子。

    他将小女孩抱了起来。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李哥。”

    “李哥，裘奶奶去世了吗？”

    李察暗暗惊奇，“你居然能看出来？”

    可欣平静道：“一个月前我就看出来了，今天送饭的刘爷爷晚了半小时还没来，可能他也走了……”

    尽管她的声音很平淡，但双手却紧紧搂着李察的脖子，似乎担心李察扔下她。

    随后，他来到了大楼后的厨房。

    苍蝇乱飞，充满了一股腐臭。

    他皱了皱眉，看到一个老者倒在地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这就是可欣口中的刘爷爷，收容所十年来没有崩溃，都是这位刘爷爷在护持着。

    可惜，他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在看到李察之后，他连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便离开了人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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