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难民抿着唇角迟疑地点了点头,再开口时,眼里似有星辰。
“好!白姑娘,大家伙在山上等着你回来,听你唱歌!”
亦有难民忍不住期待着:“白姑娘我们会一直等着你们的,你们可要早些回来呀!”
“是啊,路途虽遥,但莫忘此约!”
“好!我们一定回来!”他二人异口同声,信誓旦旦地朝众人许诺。
紧接着,众武僧从难民中齐齐走出,在大道上站成了两行,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像严阵以待的战士,
“师父有难,武僧必到!”
他们双手合十,苍松般立于将离面前,慷慨激昂喊着,像是在宣誓。
声音,在山间回荡。
望着众武僧猝然的举动,将离彻底地懵了,“你们……”
小阿弥解释:“将离师父,这是住持的意思,当然,也都是我们自己的意思。这些天,虽然时间很短,但在您的提点下,大家的武功明显突飞猛进,感谢您不吝赐教!自狼人屠山后,住持便在山下设立了个烽火驿站,还在山上开了捷径,寺里的人联合当山下的百姓会在那里全天守着,只要一有动静,山下的消息便能飞快地传到山上,如此也能防止狼人再次偷袭。你们若是在山下遇到了困难或是需要用人,便派人将消息送到烽火驿站,届时众武僧定将竭力赶赴,也好祝你们一臂之力!”
听此,将离与白饵不禁相视一笑。
“这个张井春,还真有能耐了!”
时间差不多了,他二人同众人几声道别后,也准备启程了。
“白姑娘——”
喊声从后方传来,白饵止住脚步,回头再去看。
几个妇人手挽手踩着厚厚的雪赶了上来,手里捧了一个鼓鼓的包袱。
“阿弥陀佛,可算是赶上了……”
几个妇女气喘吁吁着,将手里的包袱交到白饵手里,说话的妇人笑得淳朴。
“白姑娘,这几日山涧里的冬果相继熟了,本来午后想喊你同我们几个老婆子去采摘,这不乡民们听说你们要走了,我们几个便赶着现摘了些。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点点冬果,聊表心意。”
白饵望着鼓鼓的包袱,眸光灿灿,几乎要哭出来,一位裹着花头巾的妇人迎上了,紧了紧她的手,“白姑娘呀!你们这途中若是渴了,就取几个尝尝,甜!”
妇人激动地脑袋一栽对冬果赞不绝口,笑得好生俏皮。
白饵见此倒是忍不住破涕为笑,轻快回着:“好呀!”
这一声,也是甜的。
鹧鸪声声叫,将时光拉成了长线。
转身,踏山此程。
回望,连绵的群山,风雪不改的长亭,白雪载着的古道,还有一群可爱的人。
她经历过很多次离别,这该是最美的一次。
当过往一幕幕牵回,手一挥,就再见。
再见了张井春、小阿弥,再见了,金明寺……
再见了壮汉、阿婆、马大姐、老妇人、小宝儿,再见了,亲人们……
青青小崖上,一壶酒,三杯盏。
再见了,白饵将离……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秦淮河畔,择美大帐里,管弦正盛。
来自南南北北的歌女,花样妆容,一舞倾城,新潮旧曲,传出帐外,春风一般,飘在秦淮河畔,丝丝缕缕,回环曲折。
“纳兰红绡,兆佳珑月,连楚楚,萧晓荷,凤小小……”
一士兵立于大帐外,在众人的瞩目中阖上了手中的花名册,念:“以上便是入选的歌女,入选的歌女往北营帐走,未入选的歌女,散了吧!”
“什么鬼!我人美舞美嗓子美,怎么就没我了,我呸!有毒吧!”
“哇!小小!咱俩都入选了呀!”
“我说这当官的谁啊,有没有点鉴赏能力啊!我哪里比那个死肥婆差了?她那样要是都能上,以后母猪也能登台献舞了!”
……
大帐之外,有人欢喜,有人愁。
“你在这等着,我去找那人!”
将离早已眼冒金星,冷冷交代一句,欲往大帐里冲。
“别去!”白饵沉着脸,松了口:“要去,也是我去。”
将离居戚戚不可理解地回了头,他看得出,白饵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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