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就这么让你反感么?”
明明周身依然是温润如玉的气息,微沉的语调,却是辨不出丝毫的波动。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夜昱。
“是。”水夭夭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直视着面前的那双眸子,溢出一个干脆利落的字来。
夜昱神色未变,一袭莲白锦衣不染纤尘,面容上不见任何情绪,只是紧跟着反问了一句:“为何?”
的确,帝都女子,有哪个不想嫁于他夜昱夜大相如?
为何水夭夭,独她,就算现在,离得她如此之近,却是激不起丝毫波澜。
似乎从一开始,水夭夭,就不怎么待见他。
为何么?
水夭夭微微偏过头去,见着那一缕调皮的阳光,伸出手去,放在阳光之下。
指缝间,细细碎碎的阳光倾泻着,明明触手可及,却是抓不住分毫。
握了握指尖,水夭夭感受着那没什么暖意的阳光,面对夜昱的那一句为何,却是低低一笑:“不为何。”
就像夜昱,别有用意却是从不坦白,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更何况,本来就是不为何,她坦坦荡荡,没什么需要坦白的。
夜昱神色微怔,似乎是没想到水夭夭的答案会是如此,随即垂下眸去,看着那一双沐浴在阳光下的小手,纤细白皙,指甲壳小巧圆润,因为阳光更是带着莹润的光泽,分外好看。
终究没有接话,夜昱静立着,颀长的身形挺如青松,冠玉般的面容上神色淡然,连带着本就有些淡的唇色都似更淡了一分。
水夭夭也不再开口,只看着那倾泻而下的细细碎碎的阳光,兀自站立着。
一时间,整个房间,便陷入了有些尴尬的寂静。
片刻后,夜昱轻飘飘地一展手里的折扇,周身又恢复了那一贯温润如玉的气息,衣摆微微一动,迈着优雅的步子,径直向着房门处走去。
不及水夭夭松口气,及至房门处,刚刚跨出去一步的夜昱,却是微微侧过身子,隐约可见线条精致的侧脸。
“一旦入了局,结局未定,想脱身便难于登天,夭夭你,想怎么办呢?”语调不重却是能让水夭夭听清,夜昱抿了抿唇,淡淡一笑,随即大步一抬,出了房门。
水夭夭微微一顿,抬起眸来,看着已经没了夜昱身影的房门处,湛蓝的眸色暗了暗,神色也有些冷凝。
——此处是天王盖地虎的分界线——
往后的几日,都不见了夜昱的人影,水夭夭的伤,也完全大好。
这一日,华南沽并未去上早朝,应该是所有的大臣都不必去上早朝,因为皇后华珑的寿辰,满朝文武百官都会休一天的假。
寿辰之事,对于一国之母的皇后,自然是件大事。
寿宴定在午时,但凡朝中的大臣,皆可参加,对于必须参加的人员,会提前一天下个告帖。
不出意外,水夭夭早前一天便收到了红底黑字的烫金帖子,自然知道了这寿宴的事情。
参加寿宴,自然得备上寿礼,还得是有头有脸的寿礼,不能太过寒碜。好在水夭夭不必单备寿礼,由华南沽代表远安王府送上一份即可,也省了一桩子的难题事儿。
刚刚用完早膳,就来了一堆儿婢女,手里端着的托盘各不相同,有托着衣裙的,有托着衣饰的,有托着首饰的,估计是怕水夭夭打扮的太过“随意”,专门派了人来给她梳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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