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了那名男艺。
见他抖得厉害,池星鸢叹了口气,温柔道:“你别怕,她已经走了。”
听言,那男艺缓缓放下手臂,挂于脸上的面纱也随之滑落。
池星鸢眼神一亮,不禁一笑。
这一袭绿衣,和这面纱...这不就是方才那个人么?
“多谢姑娘相救...”
听着这温柔似女子的声音,池星鸢睫毛一颤。
“举手之劳。”
“在下柳卿,是这蓝词蔓舍的男艺,姑娘的救命之恩,柳卿铭记在心,定会好好报答姑娘!”
柳卿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理正衣冠过后朝着池星鸢鞠了一躬。
池星鸢一怔,刚忙将他扶起,惊讶道:“受之不起受之不起,你站好了说话,方才那妇人是什么人?又为何打你?”
提及那个妇人,柳卿渐露为难之意,思量道:“姑娘,方才那妇人本是戚府千金,嫁的是城南霍家,虽那霍家少爷早年间因病去世,但戚夫人依旧位高权重,不是我们能惹的...”
“方才见姑娘进舍只点了茶,应该并不知晓这里是何地方吧?”
池星鸢思索了一下,说实话已经猜出来大半了,但她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听着柳卿说。
柳卿摇了摇头,无奈道:“这蓝词蔓舍本就是一个供贵族夫人们消遣的地方,我们这些人同那花楼的女子们一般无恙,不过是豢养的男艺伺候那些位高权重的夫人们罢了。”
听到这儿,池星鸢才恍然想起,南茶国以不二嫁为荣,但凡丧夫的寡妇来这种地方消遣,便是光明正大。
“那她为何对你大打出手?”池星鸢疑惑道。
柳卿低下了头,小声道:“是方才戚夫人醉酒,要我跪下给她磕头,不然便不让我走。我本想照做的,但是还没来得及跪下,戚夫人便嫌我动作慢对她不敬,就...”
“就因为这个?”
柳卿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听此,池星鸢冷笑,顿时觉得这些妇人同那些粗俗的男人并无两样,仗着位高权重就能如此欺负人。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池星鸢顿了顿,道:“池星鸢。”
柳卿会心一笑。道:“我们这些人本就身份低微,这些早已经司空见惯。池姑娘此次替柳卿出头,无疑惹怒了戚夫人,还是快些离开吧!柳卿改日必会重谢!”
说罢,柳卿俯身再一次朝着池星鸢鞠了一躬。
而池星鸢并未理会什么戚夫人,反将注意力落在了柳卿的身上。
见他一身淤青,脸颊红肿,嘴角渗着血迹。
池星鸢心里那颗医者的心开始躁动了起来。
“你受伤了,得赶紧医治。”池星鸢蹙眉道。
柳卿担心戚夫人一会儿找上门来,眼前这个救命恩人会受到伤害,便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道:“无事,池小姐还是赶快离开吧!”
池星鸢无奈的看了一眼柳卿,然而此刻已临近上课,若是在不赶紧赶去学府,可就要迟到了。
可见伤不救,她属实为难。
池星鸢想了想,从袖口摸出了一个药瓶,递给了柳卿。
“柳卿,这是活血散,一日服用两次可缓解你的伤。你暂且拿着,我还有事须得离开,改日再来看你。”
柳卿听到池星鸢叫自己名字,眼眶微红。
在这地方呆久了,不被重视已成习惯,难得有人一下就记住自己的名字,还担心自己的伤...
他接过药瓶,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池星鸢,抱拳道:“多谢...”
池星鸢舒了口气,转身从后门离去。
一路赶至学府,直到见了学府的大门,池星鸢才放缓了步子。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正准备进去的时候,被叫住了。
“星鸢!”
池星鸢一怔,立马回头瞧去。
“簌簌?”
见段簌簌神色紧张的从马车上下来,池星鸢笑了笑赶忙迎了过去。
“这几日你做什么去了?可担心死我了。”
那日池星鸢匆匆离去过后,段簌簌就在没见过她,连学府都不见她来。
再者就是听别人传言,说是池星鸢打了人,整个学府上下除了池海蝶知道池星鸢的消息,别人都是一无所知。
段簌簌本想问的,但是池海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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