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人,薄唇轻启,“你说我是谁?父皇。”
父皇。
这一声,直接让云帝吃惊的再一次跌坐在床榻之上。
面如死灰。
“你竟然没死。”许久许久,云帝才慢慢的发出了声音,一脸的不敢置信。
“很遗憾,我没死,而且我还过的很好。”延颉微微的笑道,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我没死应该让父皇您很失望吧,还有让你更失望的,你可知道。”
韩雅然看着前面的两人,内心竟然有着微微的不好预感。
因为此刻的她觉得,延颉有什么瞒着她,那一日,他是还有话没告诉她。
韩雅然愣神中,就听见延颉慢慢的说道:“谁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云帝陛下,为了排除你所认为的异己,竟然让自己的亲生孩子做掩护。”
“你……”云帝已经说不出话了,躺在床榻之上微微的叹气,但是在场的三人没有一个人过去扶他。
“以自己的骨肉为掩护,创造了中枢令,所有人都以为您是专门为我创造的中枢令,甚至连我曾经都以为这是真的,可是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一个计划,一个你布局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延颉突然停住了,看向了韩雅然。
韩雅然看着本来说得好好的延颉看向了自己,一时有些无措。
而延颉则不知道该不该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他不敢让她受到伤害。
可是就在延颉纠结之际,那扇门被再度打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这个计划,就是杀了我的女儿,把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陛下,微臣说的可有错。”
门口走进来一个人,那就是韩翊鸣。
而此刻各个宫门口都驻守着比平日里多一倍的御林军。
各宫的人都呆在自己的宫里,不知道今夜为何会有这么多御林军。
“父亲。”韩雅然看着门口那朝自己走来的人,此刻看见她父亲的惊讶反而盖过了听见那句话带来的惊讶。
“陛下,微臣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竟让陛下如此费心的布局这一切,而且还不惜牺牲三皇子为掩护。”韩翊鸣恭恭敬敬的对着云帝行了一礼。
这一礼过后,他就不在是这炎国的相国,而是一个爱惜孩子的父亲。
“你……”云帝看着这些人,丝毫没有任何的恐惧之色。
反而指着韩翊鸣,一脸的愤怒,“韩相国,韩相国,你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告诉你,你可知在炎国,所有人只知相国不知君啊。”云帝他恨。
明明他才是这炎国的主人,明明他才是这炎国的君王,可是百姓谈论的最多的却是眼前的这位韩相国。
这个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相国大人。
臣终究是臣,所以臣子怎么可以凌驾于君王之上呢。
即使是在百姓的眼里,也应该是先有他这个君王才对,毕竟没有他这个君王,他们这些臣都不会是臣。
所以每一次听见自己的人报着百姓是如何歌颂韩相国的时候,云帝都有着止不住的愤怒。
这些称赞明明应该是属于他的,为什么要移居到一个臣子的身上。
所以他要毁了他们口中的相国大人。
而韩雅然是最好的突破口。
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是云帝知道,韩翊鸣是有多疼爱他的这个女儿,提到这个女儿的时候,眼里的爱意,眼里的幸福,都快撒满他的书房了。
所以毁掉韩雅然,就是毁掉了韩翊鸣。
所以他制造了很多的麻烦。
她门前的刺客。
栖山上的刺杀。
……
还有向阳村那个叫付睐的小兵,他让人给他送去了那个法子,就是因为他知道,越是诡异的事情,中枢令越不会放过。
可是这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成功,即使栖山上死了那么多人,就连他当做掩护的皇子也死了,可是独独韩雅然活了下来。
虽然卫云邻死了的时候,他的庆新大于哀伤,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若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他内心的那份心虚便会彻底的消失。
因为那个女子自刎的一幕,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他所犯的错误。
即使他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
因为他是君,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多么的讽刺。
即使他从未真正的考虑到炎国的百姓,即使他从继位开始慢慢的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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