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啰嗦。
“那好,往后我就让严胜宝也定期来工坊看看,帮你们理理账目,对对钱银。反正他就是做这事情的,顺手就便。如若工坊银子暂时不敷使用,就直接跟他说,他会向我禀报,然后向我这边借支来用。如若这边积存银子多了,保管不便,也可以让他先拿了存放到我这边来,工坊要用时再取回来用。”
“也好,大哥想的这般周到,俺们按大哥说的办就是了!”柴荣还是抢先着说话,卢嘉恭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噎了回去。
商议完了,卢嘉恭和柴荣辞别卢嘉瑞出得门来,卢嘉恭就说柴荣道:
“你方才怎么总压住俺,不给俺说话似的?”
“没有啊,你想说就说嘛,俺又不捂着你的嘴!你想说啥呢?”柴荣辩解道。
“你看工坊还有净利五六百两,才分一半,太少了,留那么多做甚?”卢嘉恭说道,“就算六百两,分一半三百两,你算算,到俺们手才多少两?”
“俺算算,”柴荣掐着手指,算了半晌,说道,“六十五两,不,七十五两,还是八十五两吧?”
“到底是多少两呢?怎么会算出几个数来,叫俺信你哪个数呢?”卢嘉恭不满地问道。
“你会算就自己算嘛,”柴荣说,“反正差不离。”
“你看看,辛苦一年多了,才赚得这么点银子!”卢嘉恭说道。
“留在工坊里边没分的,还不都是俺们的钱?又不会丢掉!况且你家里如今也不等着这么多钱用,分了出来还不知拿到哪里去放着好,莫若留在工坊里呢!”柴荣说道。
“说到留在工坊里,还说让拿到大哥那边去存放,说得好听,你道大哥是干什么营生的?怕是要把俺们的血汗钱拿了去放债也未可知呢!”卢嘉恭贴近一点柴荣的耳边,说道。
“你怎么能这般揣测大哥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缺俺们这点钱,俺看大哥是好心,怕俺们这点血汗钱有什么闪失,帮俺们保管。况且他也没有叫俺们一定要放他那边存管啊!”柴荣说道。
“还有,往后让严胜宝定期来查对账目钱银,是不信任俺们呢?还是要趁此统管工坊的收支钱银呢?”卢嘉恭又怪气地问道。
“这个俺看你也不必多心,”柴荣说道,“俺媳妇儿管这个账,自己也就懂写几个字,算数也是那么半生不熟的,活计少,简单时候,还勉强应付得了,活计多起来,事务多了杂了就吃力了,是俺请大哥叫严胜宝来帮忙管管,并教导小媳妇儿的。”其实柴荣并没有请卢嘉瑞让严胜宝来看账对账,但觉得这样说好,省得卢嘉恭心里多有不畅快。
翌日早上早饭后,卢嘉瑞带上逢志,依惯例买了一只烧鹅、一只烧鸭、几斤熟肉和一些糕饼鲜果,当然少不了带上一坛酒,装好食盒,将食盒挂在马背上,两人骑上马直往三清道观去拜访简道长,找简道长来堪舆择吉日。
本来,卢嘉瑞可以使逢志去请来就好,但卢嘉瑞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跟简道长谈天了,适值这日也是有闲,就亲自去请,也打算在道观盘桓一日。
这一日,依然是这么过,简道长派了个小道童领卢嘉瑞及逢志在道观及周边山岭参观、瞻仰、逡巡。晌午过后,在简道长禅房摆开酒菜,卢嘉瑞与简道长两人就边吃酒边谈天,天南地北,海阔天空,三教九流,扯到哪里是哪里,畅快而自在。
南派道家的特点,除了酒肉不拒之外,就是心识拥杂,见闻广博,不似佛释,只心向佛经佛像,静如止水,不问世事。而道士的心识拥杂,见闻广博,正是可资谈天的谈资,加之可以酒肉助兴,相交往来自然别有一番趣味。
酒至半酣,简道长却起身到里边方丈取出一柄宝剑来,递给卢嘉瑞鉴赏。卢嘉瑞接过来,看那古铜剑鞘及剑柄雕刻精工,拉将出来,金声撕裂,寒气来袭,剑锋逼人。卢嘉瑞站起来,就在禅房比划了几下。
“好剑!”卢嘉瑞不由夸赞道,“不才一向习武,也曾征战沙场,兵器也见识过不少,似此好剑也属难得一见!”
“且趁着这几分酒劲,切磋演练几招,如何?”简道长起身,问道。
“甚好,请道长不吝赐教!”卢嘉瑞放下剑鞘,将剑抛与简道长,说道。
简道长并不推辞,利索地出手接了剑,便出了禅房,来到外边小院子。卢嘉瑞跟了出来。
简道长提剑扎桩,敛气凝神,不一会就开始舞起来。开始时一招一式看得明白,渐渐地,招式加快,但见道袍腿脚出没,却不见剑影寒锋踪迹,只感觉剑人合一,天地玄混,寒气阵阵袭来,剑锋似乎随时威逼。
卢嘉瑞正暗暗喝彩,忽地听见“咔”一声,院子中间一根半个碗口粗的木柱子被削去了一截,然后身影剑团却向自己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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