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杀死了。”卢嘉瑞一边说,一边忍着疼痛,丢下剑,一手解去腰带,脱下外衫,披到那女子身上。
女子依然在抽泣,头也没抬。这回卢嘉瑞才仔细看一下女子,身上手脚几处淤青,发髻凌乱,看得出经历过一阵撕扯挣扎,而她皮肤却白皙细嫩,应该是大户人家女子。
“你不要再哭了,匪徒都被杀死了,赶快起身离开这里吧!”卢嘉瑞说道。
但女子依然没有反应,只是继续抽泣着。
“哎哟”卢嘉瑞自己突然一阵痛楚袭来,不禁叫了一声。
女子这才抬起头来,双手依然护着胸前,一看卢嘉瑞左臂上还流着血,才止住了抽泣,似乎一下子回过神来似的,喊道:
“唉呀,公子受伤了,还流血!”
她刚想要起身替卢嘉瑞包扎,一下却又不动了,抽泣中小声说道:
“请公子转过身去!”
卢嘉瑞转过身,听女子窸窸窣窣间将卢嘉瑞的长外衫裹住自己的身体,用手捂住,小声说道:
“公子转过来吧,把腰带也给奴家暂时用了。”
卢嘉瑞将腰带递过去,却见女子玉手纤纤,甚是可爱。他再仔细看看女子脸上,是一张圆润的、优美的脸庞。她白净细嫩的肌肤,鸡蛋型的脸蛋儿,轮廓清晰,小嘴儿,唇红齿白,鼻子儿又高又尖,甚为精致。一双丹凤眼,潭水有光,舒睫明眸,眼神偶或一对,便不自觉脉脉生情;如或顾盼凝视,双眸灵动,便如闪电一般,可将人的魂魄勾摄了去。一脸神情疲累,透着淡淡的忧郁,显然是历经了惶恐与惊吓。几缕青丝还挂落脸庞,倒增添了几分曾经凄楚的妩媚,正是凄美落型却并不失色!
面对如此娇美可人的的绝色女子,又在这罕有人迹的荒野,难免使任一个壮盛男子都会想入非非。要是卢嘉瑞心生歹念,此时她定然是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只好乖乖就范罢了。
但卢嘉瑞觉得自己是仗义搭救了她,冲天的侠义肝肠与英雄豪气压住了刹那间闪过的邪念,甚至不忍对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再生非分之想。然而,这个惊魂甫定的女子靓丽的面容和看起来姣好的身材仍然吸引着卢嘉瑞的目光。
女子见卢嘉瑞凝视着自己,便收紧了包裹的衣裳,凄然说道:
“公子何故如此凝视奴家?奴家遭灾遭难,落魄丢魂,几受凌辱,奴家都再无脸面见世人了,公子视奴家为污秽笑柄么?过来吧,赶紧让奴家替公子包扎臂上伤口,公子为解救奴家,受如此重伤,奴家心里是既感激也愧疚!”
“在下何敢?”卢嘉瑞侧过身去,让女子包扎,一边说道,“匪徒已死,方才之事,就在下一个活人看见,在下不说出去,就当没有过。况且,娘子也未曾真正受辱,何必介怀?开心些面对往后的人世就好!至于在下这点皮肉伤算不得什么大事,包扎一下,到堂邑县城后,上点金创药,也就没事了。”
女子替卢嘉瑞包扎好伤口,卢嘉瑞站起来,女子退两步,恭恭敬敬地向卢嘉瑞磕个头,说道:
“奴家感谢公子搭救之大恩大德,他日若有机会,定当重报!”
卢嘉瑞赶紧过去扶她起来,说道:
“娘子不必如此,在下无意间遇着娘子遭难,出手救娘子,想也是一种缘分,并不指望什么重报。如要报答,便见得我卢嘉瑞太过势利了!”
“哦,那奴家深谢卢公子救命之恩!”女子又深道万福,说道。
“娘子何方人氏?何故如此轻车简从的赶在这条偏僻路上?去往何方?”卢嘉瑞问道。
“咦,说来话长,不多细说了。奴家小姓钟,贱名明荷,乃堂邑县知县窦棋妻房,正赶往堂邑县城去,由于心急,就抄了这条近路,谁知却遭遇了这班悍匪!”女子长叹一声,说道。
卢嘉瑞赶紧施礼,说道:
“原来是知县老爷夫人,请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渎!”
这时,逢志寻了过来,见到卢嘉瑞,便说道:
“老爷真厉害,匪徒都被杀死了,一个杀四个!小的看还是赶紧走吧,马匹还都在外边路边拴着呢!”
他在看看老爷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逢志就不说话了。
“那我的家人窦安怎么样了,他呢?”钟明荷着急地问道,“他没逃开吗?”
逢志耷拉下头,不说话。
“回夫人,我等遇着时候,就看见娘子的家人跟三个匪徒打斗,救应不及,当时远远就看着他被匪徒砍杀了,怕是死了。”卢嘉瑞说道。
钟明荷又哭了起来,卢嘉瑞只好不停地安慰她。卢嘉瑞吩咐逢志到周遭找来她的衣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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