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横生异议,你如此无情无理又见利忘义,是否应领受一顿责打,方能镇服?”
云向光等原告一班人一听惊堂木敲响,心头已是一震,再听丰府尹一番训斥,心里已凉了大半截,只好不做声。他们原来就先疏通了丰府尹,以为可以妥妥的将云太监的遗产全部抢夺到手,没想到丰府尹这下突然变脸,真是措手不及。
丰府尹当然清楚,蔡太师的钧旨必须得听从,否则乌纱帽不保,至于原告送的那些贿银礼物,就算不要也不能逆了蔡太师意。当然,他们送了来的东西,他们是不可能要回去的。
云向光为首的这班原告,不过是想着合伙来发一笔横财,当是无本买卖,虽然拿不到云太监全部遗产,也算大有斩获,略有些遗憾也是无所谓的——谁叫云向光自小讨厌太监,虽然作为族中同辈长子,过继给云太监,还立了文书,却不愿跟随云太监居住生活,到云太监老了、病了也不来伺奉赡养,死了也不来送终呢?
丰府尹当堂即时将云永光解了镣铐,放了,并将讼案审断制发一道公文,发往聊城县衙门执行。
云永光本来就瘦弱,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身体就更虚脱得落了形。虽然放了出来,不会再受什么苦楚,但依然是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来。
回到下榻的宾馆,大家梳洗一番,然后出去,就在大相国寺附近逛逛。午后,卢嘉瑞提议去吃酒庆祝一下,云永光也只是随口应答,一点也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卢嘉瑞一伙人在街上逛了许久,看看天色向晚,这会是必须找地方吃饭的了。街上酒店、瓦肆甚多,这时都燃起了灯烛,在微明的夜气里,华灯初放,点缀得街市一片祥和安闲。随便向一家大一点的酒店望进去,只见里边灯烛辉煌,彩帛装饰的大门楼上灯笼高挂,映照着酒楼的门头与招牌,显得格外堂皇。店门口客人进进出出,热闹非凡。透过大门往里边深处看时,似乎看不到尽头。而在深不见尽头的天井两侧回廊上,在吊挂的一簇一簇的灯笼的昏黄的灯光下,站着成群的装扮得艳丽妩媚的女子,等候客人的召唤。卢嘉瑞一伙人都没见过这等吃酒的排场,便跃跃欲试起来。
“我听说东京最出名的酒楼叫‘白矾楼’,今日既是永光兄出脱厄运的日子,咱们到白矾楼去吃个痛快,如何?”卢嘉瑞问道。
“东京的知名酒楼食肆多着呢!我虽没来过,但我知道名字的就有好几家,除老爷说的‘白矾楼’,还有‘仁和楼’、‘会仙楼’、‘刘楼’、‘八仙楼’和‘长庆楼’,好多家。”梅义仁说道。
“梅主管,你说你没来过,看你说的顺溜,好像都去吃过酒一般。”严胜宝调侃梅义仁说道。
“那逢志你去问问,这里离哪家近,咱们就到哪家吃酒去!”卢嘉瑞说道。
不一会,逢志便找人问了,回来说白矾楼改了名叫“丰乐楼”,离这儿最近,只三五百步就到。
于是,大家便跟着逢志走,到丰乐楼吃酒去。(本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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