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主管伙计同去,五姐跟去,就算女扮男装,路途也多有不便的,至于照料,我有逢志跟着就行了。五姐就不要去了。”卢嘉瑞说道。
“说起来要是能跟出去看看,奴也想出去呢!”焦绣珠说道,“奴原来跟随公公到福建路镇守任上,路途风霜雨雪,贼盗匪寇,什么都见识过!”
“你们都别说了,都好好的待府里。六姐自己又有身孕,还来参乎,好好保胎养胎要紧!”卢嘉瑞说道,“我这趟出去短则半月两旬,长则一个月,定会回到聊城来。”
于是,卢嘉瑞亲自前往莱州提盐的事就定了下来,只待卢嘉瑞择日出发了。
卢嘉瑞安排妥当家事和各店铺买卖的事情,便带上严胜宝、孙大壮和逢志上路。由于回来时要押运盐船,四人便雇车走陆路,一段一段的换车到莱州去。
一路无话,晓行夜宿,穿州过县的,七八日功夫,四人便来到了莱州境。
一路上,卢嘉瑞观览沿途风物景致,依稀记得与十几年前跟随父亲出来时大致相仿,只是乡镇人烟,村落农事,似乎还不如以前繁荣,隐隐间有些落索的景象。
车马辘辘,途程遥遥,行走这条当年曾与父亲一同走过的路,卢嘉瑞不由得想起父亲,想起当年与父亲一起跑江湖时,路上和诗作对的乐趣,想起父亲的音容笑貌,想起父亲在日家庭的欢乐。他由此又想到自已的娘亲,她的慈祥,她的护爱。想到这些,卢嘉瑞心里也不禁慨叹时光易逝,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十几年二十年过去,真是人生如斯,岁月易老!
如今,卢嘉瑞庆幸自己大概没有辜负父亲母亲的期望,不但很好的继承并守住了家业,更且发扬光大,产业资财比父亲母亲在日隆盛不止十倍。
“大壮兄弟,你到我家来做事有几年了?”坐在行进中的马车上,卢嘉瑞问孙大壮道。
“有四年了,大哥。”孙大壮说道,“跟着大哥做事,感觉有奔头。”
“岁月过得很快,你到我家来,也不知跑了几趟江湖,匆匆就四年多过去了。”卢嘉瑞说道,“想当年我等一起去投军,从争吵议论,到一起投军上路,到一路风霜雨雪,到凤坞镇打擂娶亲,再到忻州军营行伍阵战,那些峥嵘岁月,如今想来,往事犹然历历在目,只怪岁月流逝的飞快,人生苦短!”
“是人生苦短!大哥如今也是有财有势,妻妾成群,该是好好享福的,按说也不必与我等出来奔波。”孙大壮说道,“多享人间福乐,方不枉到人世一遭,人生自然就见得绵长!”
“这是头一趟出来跑莱州这条路,有些要紧事,我不出来,不放心!”卢嘉瑞说道。
“其实老爷尽管放心好了,一直以来跑江湖之事不是都由梅义仁和小可来负责的嘛,这趟跑莱州,哪有跑广南、跑成都艰难?”严胜宝说道。
“我要亲自出来,自然还有特别之事,莱州有一个以前与我家有买卖过往的世交庄主,我要顺道去拜访他。”卢嘉瑞说道,“到莱州时,你们只需听我的安排便了。”
“那好,我等听从老爷的吩咐好了。”严胜宝说道。
“严主管,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娶亲了,新婚燕尔的就让你出远门,你觉着不便吧?”卢嘉瑞问道。
“小可是刚娶了媳妇不算太久——还要多谢老爷送的大礼呢!”严胜宝说道,“不过,小可已合婚许多日子了,出远门也无妨的!”
“严主管新婚娇妻在家,自己只身出门,怕是没那么洒脱吧?”孙大壮笑着说道,“到了莱州,严主管可要到青楼院子去补一补咯!”
“孙兄弟不可乱说,严主管可不像你,滥情纵欲,见着雌的就想上!”卢嘉瑞笑着说罢,又问严胜宝道,“严主管,新婚后家中安顿得可好?”
“谢老爷关照!邱管家给安排了房子,一切家伙购置摆布妥当,小可在外边做事,房下便在家中安顿家事,做些女红。”严胜宝说道。
“这样吧,这趟跑莱州回去后,你就找邱福,就说我说的,让他把你家媳妇安排到府里厨下供役,也好领得一份工钱补贴家用。”卢嘉瑞说道。
“好的,多谢老爷关顾!”严胜宝赶忙就车上粗略施礼说道。
“不必多礼!”卢嘉瑞说道,“你是我家买卖的主管,一向勤勉,不辞劳苦,照顾好你家事,也好让你安心做事。”
“嘿,嘿,嘿,”孙大壮叫道,“你们休要啰嗦那么多了,看见没有,前面就是莱州城了,进城去找间酒楼好好吃几盅酒才是。”
“孙兄弟就想着吃酒!如今赶路才是要紧事,就城外找家客栈酒店吃饭就行,吃完了下午好赶路。”卢嘉瑞说道。
“大哥,吃饭就行?你不会连几杯酒都不给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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