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怎说?哪个敢害你母子两个?”卢嘉瑞不禁惊诧,问道。
“还有谁?还不是怪那个表面和善,内心里险恶的百变妇人?”焦绣珠说道。
“到底谁?娘子直接说出来,我找她算账去。怎能欺负我的绣珠和官禄呢?”卢嘉瑞追问道,一时间酒意也消去了许多。
“也不必奴说了。”焦绣珠说道,“但愿我儿福大命大,能顺顺利利长大成人。”
“金彩,你说说,是谁?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六娘,伤着了官禄?”这时,金彩已经从里间出来,卢嘉瑞便问金彩道。
“老爷,嗯,是——”金彩刚要说,就被焦绣珠止住。
“金彩,你不要说!”焦绣珠说道,“你说出口了,人家就更要脑你恨你,保不准还更要来算计奴与官禄!”
卢嘉瑞问不出来是谁,做了什么事,只好作罢。等焦绣珠情绪平静些,他便拉焦绣珠一同坐到长椅上,不断安慰她,逗她开心,跟她缠绵,跟她打情骂俏的,希图将她从不快中拉出来。
缠绵中,卢嘉瑞看到茶几上有一块糖,便伸手拿过来,要用嘴巴咬糖与焦绣珠一同舔吃玩耍。谁知,焦绣珠登时一把将糖块夺了过去,气呼呼地说道:
“这块糖便是那贱人拿来,欲要毒害官禄的,怕是有毒,相公休要吃!”
然后急匆匆起身,过去揭开净桶的盖子,将糖块丢进去,然后盖上盖子。
焦绣珠的举动让卢嘉瑞吃惊不小,在他看来,就算有谁不喜欢焦绣珠和官禄,也决不至于到要下毒的地步。但究竟为何,焦绣珠却想到了如此荒谬的事态来?
“娘子,你又想太多了?谁会,谁敢毒害你母子两个?真是耸人听闻,往后不要再这样想,也不要再如此说话了!”卢嘉瑞说道,他都弄得有些不快了。
“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晓!”焦绣珠却说道,“有孩儿的忌恨奴,没孩儿的妒恨奴,奴母子两个总是人家眼中钉、肉中刺!”
“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没人忌恨你,也没人妒恨你,休要再胡思乱想了!”卢嘉瑞的酒意再一次被促醒了许多,喝了两盏醒酒茶,加上焦绣珠乖张的言辞,让他从酒后些许的迷糊中清醒了过来。
但是卢嘉瑞却无法说服焦绣珠,她抱定主见,认定她和官禄都成为了家里的众矢之的,须得时时防备。
翌日晚上,卢嘉瑞到钟明荷房中歇息,提到焦绣珠的心情状态,钟明荷坦言昨日拿糖块去六姐房中,欲逗官禄玩的正是自己。
“那是怎么回事?六姐口口声声说娘子要谋害她母子两个?”卢嘉瑞便问道,他当然不相信明荷会拿有毒的糖块去谋害焦绣珠和官禄。
“妾也不知道。”明荷说道,“妾是好心好意去看望六姐和官禄,欲要跟她们玩耍。到六姐房中时,看到奉香儿抱着官禄,便逗他玩。看官禄乐呵呵的,妾便拿出一块糖,欲要给官禄吃。谁知六姐忽然大叫一声‘不要吃’,一把抢过糖块,扔到桌子上,吓得官禄大哭起来,哄也哄不停。后来六姐却又从自己盒子里拿来一块糖,塞官禄嘴里,哄官禄。官禄含着嘴里的糖块,渐渐的就平息了。妾与六姐闲话,但六姐就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不待见妾,妾只好告辞。就在妾告辞之际,官禄却又大哭起来,一边还吐洒了一地。妾欲要帮忙料理,六姐瓮声瓮气的让妾走,妾便告辞出了宝珠院。妾也不知道,为何六姐如此避忌妾。”
“娘子讲的可是真情形?”卢嘉瑞问道。
“当然是真情形,妾何必诳相公?”明荷说道,又疑问地凝望着卢嘉瑞,反问道,“相公也不相信妾?”
“我怎会不相信娘子?那倒是六姐自己的过错,忽然一惊一乍的,惊吓到孩儿了。”卢嘉瑞说道。
“原来六姐虽不甚合群,跟咱们几个姐妹往来少些,但也不至于如此乖张,不知道如今为何这样。”明荷十分疑问地说道。
“说得也是,你们几个往后暂时不要去刺激她,好让她平静。我让郭老先生好好给她诊治调理一下。”
“知道了!”明荷应道。
言谈毕,两人便宽衣上床歇息,就因有了这一桩心头事,也不免少了些许调情趣味,只例行公事一般云雨了一番,筋疲力尽,然后共枕入眠。
一日,在卢嘉瑞与冼依良说及焦绣珠乖张事时,依良却并不感到惊讶。她说道:
“六姐是有些古怪,有时莫名其妙的就生气发火,自己性情不好,也害得官禄受拖累,将来孩儿的性情也会不好。”
“她如何会变成这样的,真是摸不着头脑。”卢嘉瑞说道。
“她不爱跟咱们几个姐妹玩耍,还自己整日防贼一般提防着,也不知道心里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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