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来,卢嘉瑞和钟明荷又都不免会站立亭前,仔细再鉴赏一番这聚美亭牌匾和楹联,颇以为得意之作。不过,这是后话,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那日欢会之后,又隔了三日,冼依良与班洁如出资请钟明荷、焦绣珠和靳冬花到芳菲苑聚美亭中喝茶,然后五人分资置办酒菜,又在苑中盘桓玩耍了一日。这个踏青赏春的季节,卢嘉瑞妻妾姐妹们真是欢会连连,尽享这大好春色美景。
到二月十三这一日,卢府盛设酒席,大宴宾客,为官禄举办了一个隆重盛大的周晬仪典,一如信郎周晬时故事。
依着焦绣珠的要求,卢嘉瑞将各位长官长吏、亲戚朋友、同僚伙伴、主管伙计人等,该请的能请的都请了来。一时间,卢府大门前车马辐辏,冠冕若鲫,众多宾客集聚而来,争相为卢府二公子卢文官周晬庆贺。
卢府自然是宅院内外张灯结彩,府里婢仆殷勤迎迓,茶甘菜香酒醇,务要使得宾客们乘兴而来,饱醉而归。
在到卢府赴席中的间隙,柴荣到书房找卢嘉瑞,禀报瑞荣坊建造事宜。
“如今‘瑞荣’手上的钱银不多了,怕是不够,眼看就要不敷使用了。虽然有人下定,收回一部分钱,但这瑞荣坊工程实在大,原先工坊积存的银子与收回的定金都快要花光了。老弟想不出什么良法,特来问大哥如何是好?”柴荣说道。
“原先‘瑞荣’积存的银子都要花光了?使用这么大吗?”卢嘉瑞问道。
“大哥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么大的地盘,建造那么多房屋、亭舍、廊庑的,哪处不要使钱?老弟已经很知道省着花的了!”柴荣说道。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缺钱和节省,筑造一定要牢固实用,用料人工不能省,免得到时屋宇烂漏崩塌,坏了瑞荣筑造工坊的名声。”卢嘉瑞说道。
“这个自然,我不会放松的。”柴荣说道,“如今要紧的是银子的事,否则要停工,等有人下定金,或者别的在建的工程完工了,收了钱,再继续建造了。”
“哪里话?这瑞荣坊怎么能停呢?”卢嘉瑞说道,“要多少钱,你到府里拿钱去,加紧施工。这钱就算向我借,不算向官银借。”
“既是要借钱,就向官银借吧!怎好又借大哥的钱?”柴荣说道。
“你说得好轻松!你知道这官银利息多少?三分的月息,你瑞荣坊什么时候能造好,什么时候能卖掉,能不能卖掉都不知道,付得起三分的利息?”卢嘉瑞笑着说道,“就在我府里拿去用吧,不过利息也要算,就按月息八厘计,否则到时候这‘瑞荣坊’赚不赚钱以及到底赚了多少钱都没个确数。”
“行,那我按那边建造的进度,逐笔来府里借钱,做好登记。”柴荣答道。
“钱的事给你解决了,你说还要多久方能全部完工?”卢嘉瑞问道。
“我估摸着再要四、五个月吧?后边收工了还要做些美化,房前屋后,街边巷尾,铺设道路,栽植树木什么的,预留点时日。”柴荣说道。
“好,那就是六、七月份完工,到时正值盛夏时节,要办个隆重的入伙开张庆典。”卢嘉瑞说道,“我这边事务繁忙,顾不了你许多,你多想法子,在筑造中就抓紧出卖出租,以期到时一开张就能人气旺盛。”
“知道了,大哥!”柴荣说道,“要没其它事,我先出去了。”
“好,你出去找着邢安,叫他到我这里来一下。”卢嘉瑞说道。
柴荣应喏一声,便告退出去了。
不多久,邢安进来,施礼过后便问何事。
“不着急,你先坐下。”卢嘉瑞说道,让邢安坐到客座上,叫卢金上了茶。
“自从我任了官,两头忙乱,家里的买卖就没那么多心力管了。你是我家旧人,在我家做买卖也有些年头了。你做买卖是行家里手,诸事都能办得妥帖,我将你擢拔为钱账主管,一来是信任你,二来也是看你有才干。往后家里各店铺及贩运买卖,你除了管清收钱银和核对账项,买卖上的进货、售卖,以及各项经营上的事情,你都要多上心些,多管事,就当是我家买卖事务的大总管。”等邢安喝了两口茶,卢嘉瑞对邢安说道。
“多谢老爷信任,小可一定尽力做事,不辜负老爷的重托!”邢安说道。
“钱账管好很重要,买卖做来做去,最要紧的还是钱银,以前卢嘉恭这类事情不能再出现了。”卢嘉瑞说道。
“这种事应该不会再出现,在清收核对账簿之余,小可会不时核对进货的来源以及进货价钱。”邢安说道。
“很好!除了核对账簿和钱银,店铺里剩余货物也应不时清点核对,看进来的货与卖去的货跟剩余的货是否有差错,而卖掉的货,就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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